韩在芬一指戏台中央的座椅道:“坐下。”
“哎,好。”
二人一同同坐,韩在芬专心批注试卷,沈月楼则托着腮,不停朝韩再芬的耳垂和玉手打量。
看着看着,他忍不住将手比了过去。
韩在芬朝他手上轻轻一拍,佯装怒其不争道:“兄长如此不专心,难怪学业少长进。”
沈月楼面色茫然之色,忍不住指着韩在芬的耳垂唱道:“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
韩在芬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面色微惊,明眸轻转,她含笑唱道:“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办观音。”
顿了一顿,韩在芬又以劝学口吻唱道:“梁兄呀!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沈月楼讪讪一笑,朝韩在芬摇手作揖唱道:“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这段绝妙的唱词一唱,台下观众立刻疯狂鼓起了掌。
“哇,这一段我炒鸡喜欢。”
“英台最后那指,好美啊啊啊啊……。”
“两人演得好好啊,一个聪慧英气,一个憨厚可爱。”
“我从此不敢看观音,此句绝妙!!!”
……
经历了这场小风波之后,梁山伯学习更加专心刻苦,很快就后来居上,超过祝英台成了临安书院的榜首。
“一个是情丝寸寸长,一个是学业步步强。两情无猜近三载,忽接归书引忧伤。”
双旦二重唱之后,韩在芬拿着家信登上舞台,望着自己书柜里的绣鞋出神。
不一会,师母便过来让她去担水了。
原来,往日里都是梁山伯帮她把担水的活干了。
只是,因为梁山伯成了书院的榜首,先生带他出去到别的书院比试文章去了,这活便只能她自己干了。
去河边挑水,却把全身弄湿,祝英台又羞又急,心里还十分悲伤。
“家书催归意烦乱,手捧绣鞋心中甜。情丝不知何时长,只像那青藤慢慢把心缠,忆不清何时起针线,一双鞋绣了年复年。
只好像深夜偷绣有个影儿伴,是那张脸是那对眉,是我那憨厚梁兄笑脸圆。
喜梁兄专心把书念,怎忍让我的愁思添他烦?
接家书回不回?这绣鞋怎相传?
鞋上蝶能成对,心中藤能相牵。
题难解,情难舍,问花花不语,问水水无言。”
见祝英台打水一直不回来,师母忍不住亲自前去看看。
此时,祝英台已经脱去被水打湿的外衣,师母作为女人,一眼就看出了英台的真身。
回到书院里,祝英台只得向师母坦诚身份。
“英台原是,……原是乔妆扮。”
师母立刻笑着唱道:“师母眼中早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