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对血煞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宋婷玉俏脸渐渐肃然,“目前来看血煞宗还是公敌,不得人心,要为血煞宗平反恐怕不太容易。尤其是姜铸哲还在兴风作浪,还会继续在暴乱之地冒头的情况下,血煞宗的残暴、乱杀无辜、以人血修炼这些事情,在姜铸哲没死前,还是会继续发生,也就意味着血煞宗的名声,很难被扭正过来。”
“神葬场的太古生灵遗骸,封魔碑也没有能全部带走,姜铸哲应该也得到了一部分。”秦烈沉着脸,说道:“你分析的没错。等姜铸哲还有他那一部分血煞宗的门人,将太古生灵遗骸内的鲜血吸收消化了,实力大幅度提升后,必然会尝试再次染指暴乱之地。”
“那你还要去天戮大陆,还要和血厉那些人汇合?难道就因为你修炼血灵诀,因为要还血厉的人情?”宋婷玉费解道。
顿了一‘又问道:“还有,你对未来究竟有什么打算?”!
秦烈眉头一皱,沉吟了许久,才再次说道:“我的打算就是先找到我爷爷,弄清楚我的身世,知道自己是谁。在这个过程中,我会尽全力提升自己的境界,增强实力,强大自身。”
这番话后,秦烈沉默了好一会儿,手指头无意识地敲打着地板,眼神幽暗,显得心事重重。
宋婷玉静静等候着,等待他想清楚后,再次开口。
许久后,秦烈深吸一口气,又道:“我有预感,在我前行的路上,必然有巍峨巨山一般的强敌!我不会无缘无故被封印记忆,不会无缘无故被我爷爷带到赤澜大陆,我爷爷也不会无缘无故离开!”
他熟知许多古老的语言,知道太古时代一些秘辛,还天生能运用融灵诀,脑海藏着至宝镇魂珠。
他相信他的过去有很多故事。
他需要寻求答案,要不断强大自己,好提前应对将来可能要面临的恐怖凶险,和可能存在的会令他灵魂窒息的强敌。
“在暴乱之地我们没有根基,只有血煞宗勉强算,赤澜大陆的血之绝地内,还有琅邪在,那些人都在苦修血灵诀,乃是一股极具潜力的力量。”皱着眉头,秦烈继续道:“从暴乱之地连通血之绝地的方法,连血典都没有记载,只有血厉知道。”
“血厉一旦真的融合血祖遗体,能真正发挥出嗜血龙的威力出来,他和血煞宗那些正统老人的号召力,应该能让他们在暴乱之地立足。要是再加上八具神尸,还有我手中、雪蓦炎手中的太古生灵遗骸,血煞宗未必就没有重振雄风,再次主宰天灭大陆的希望!”
“而我,则是需要一个立足之地,需要一个能发挥我影响力的强大势力!”
话到这儿,秦烈一脸的野心勃勃,“为此担上风险也是理所当然!我也早有预料!”
“看来你早有打算。”宋婷玉轻声说道。
她终于知道,不论她承认不承认,秦烈都已改变。
这种改变,与秦烈和以前人格的融合没有关系,而是随着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随着他走出了赤澜大陆,踏入了更广阔的天地,随着他对人心的认识,他在对待事情的看法和态度,已经和以前明显不同。
她知道秦烈在慢慢成熟,也渐渐适应了这个残酷的天地,有了一套自己的行事准则。
“对金阳岛你准备怎么做?”宋婷玉再问。
“尽力拉拢。以血煞宗的关系,以我们手中掌握的资源,尽量将金阳岛给收编了。”秦烈没有隐瞒内心想法。
“这么多年来,血煞宗尝试了很多次,金阳岛根本就不买账。你想达成目的,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吧?”宋婷玉信心不足。
“那是血煞宗以前实力不够,不足以令邢宇邈狠下心来,也没有令邢宇邈铤而走险的重利!”秦烈哼了一声,沉声道:“血煞宗以前没有的东西,我有!”
渺渺云海深处,三只赤红色的巨大凤凰,流光溢彩,振翅飞舞。
凤凰身上,有着许多身穿金衣,后背上有着太阳图案的金阳岛武者。
这是三辆名为“流金火凤”的大型飞行灵器,比“流金火云帐”恰恰高出一个等阶,在暴乱之地赤铜级势力中很常见。
金阳岛的岛主邢宇邈,还有他弟弟邢宇远都在最大的“流金火凤”上,六大护法的另外四人,也在其中。
他们乘坐着飞行灵器,在金阳岛附近海域游荡着,不时地冲入海底,也是找寻太古生灵遗骸的踪迹。
“大哥,小妹急匆匆传了一个消息,说她在海上找到了七爷的亲孙子!她让我们如果离得不远的话,赶紧过去一趟。”这一天,邢宇远收到了邢胜男的消息,满脸的苦涩,第一时间就告知了他大哥邢宇邈。
“七爷的亲孙子?”邢宇邈脸色怪异,道:“千年前,在邢家遭受灭族血案的时候,七爷当时就丧生了啊?他哪里还会有孙子存在于世?”
邢宇远苦笑:“这件事我们当然知道,可是,为了给下面人留有希望,我们并没有告知小妹啊。”
“什么人竟敢如此胆大?胆敢冒充七爷的孙子,来戏弄我们邢家,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邢宇邈冷哼一声,道:“我们离小妹有多远?”
“只有一日行程。”
“嗯,也有一段时日没见着瑶儿了,改变方向过去一趟,随便看看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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