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沈姨,我还有新情况向您汇报。”胡达非常狗腿的关上铁门,跟了上去。虽然沈碧云对胡达很和蔼,但是胡达毕竟也是蓉城第一学院的学生,没有上过沈教授的课,却知道沈教授是出了名的严师。
进客厅后胡达自觉地给沈碧云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估计他对陆时彦家比对自己家还熟,在自己家奶奶把一切安排得妥妥的,他根本插不上手。
“沈姨,您还是把猫放下吧!猫现在不干净。”
“哦,我太高兴了,应该给它洗个澡,检查一下身体。”沈碧云将猫放在地上,又到水池边洗脸洗手。
“喵···”白猫不满地跳开了,缩在门边自闭。
“胡达,胡奶奶身体还好吧?”沈碧云看着胡达的络腮胡就想笑。
胡达留络腮胡是有缘由的。一是因为胡达是一张娃娃脸,他自己很不满意;二是因为胡达满十八岁后胡奶奶就在操心他的终身大事了,有一段时间简直是疯魔了,祖孙两闹矛盾的时候,沈碧云还去做胡奶奶的思想工作。那辆走私车就是闹矛盾的时候胡达赌气要买的,胡子也是胡达赌气留的。
“沈姨,我奶奶身体挺好的,打我的时候,我都跑不过她。”胡达摸摸自己头上的卷发,还苦恼地拽了一下。唉!家族遗传的卷发,照片上年轻的母亲顶着一头浓密的长卷发简直像洋娃娃,到自己这简直就是个鸟窝。
“你这孩子!”沈碧云笑了。“说吧,还有什么事?和时彦有关吧!”
“嘿嘿,沈姨神算!”胡达将屁股往前移了移。
“昨天时彦哥就告诉我要回来,叫我第二天上午在宝塔山公墓接他。因为怕影响您晚上休息,就没有告诉您。”胡达的屁股几乎是悬在沙发边缘了,沈碧云看胡达的神秘样,似乎感觉屋里还有人在偷听。
“我时彦哥今天遇上两件奇事。一个是这只白猫,简直是赖着时彦哥了;一个是在公墓遇到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就是年龄看着有点小。”胡达差一点掉下沙发,他忙往回坐了点。
“要知道,时彦哥从小到大就不喜欢和女孩子相处。以前他还特别烦我,说像女孩子的性格。现在我好多了,简直太男子汉了。”胡达显然开始跑题了。
“说重点!”沈碧云好笑地提醒他。
“对,说重点!时彦哥对那姑娘可有耐心了。不像对其他姑娘,恶声恶气地,简直是天壤之别。”
沈碧云好笑地用手扶了一下额头,偏头时看见那只白猫似乎听八卦正听得津津有味。
“时彦哥对那姑娘说话温柔的我都起鸡皮疙瘩了。”好在胡达自己又拐回了正题。
“那姑娘住在老城区,似乎家境不太好。”胡达有点惋惜地说。
沈碧云不发表什么,虽然她很希望看到儿子遇到自己命中的那个人,但只是萍水相逢的帮助又能说明什么呢?
“遇到这种情况谁都会帮上一把的。”沈碧云笑着去抱猫。她准备给猫洗个香香的澡,然后等儿子回来一起吃晚饭。
“胡达,要不你把胡奶奶接过来。今晚我们一起吃饭,顺便帮我在明月楼买一只盐水鸭,你哥俩喝一杯。”
“好嘞!”胡达高兴地跳起来,他是个对自己喜欢的人恨不能掏心挖肺的好。等不到沈碧云掏钱给他,他就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