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弯下腰，将脸凑到慕容月的跟前，继续开口道：“人心孤洁，即便是庶出，也一样高贵。而自甘下贱，就是嫡出，也还是下贱！而妹妹作为庶女，看你的样子，自己心里也是对你的庶女身份自卑的，否则也不会主动提出来，说是因为自己是庶女，姐姐就羞辱你！”
说到这里，她又顿了顿。
正当慕容月以为她打算口下留情，不再奚落自己的时候，一通更加令她脸面挂不住的话，劈头盖脸地就对着她砸了过来！
慕容芷骤然厉声道：“既然你本就对你的身份自卑，那么为什么不做几件有尊严的事证明自己？偏偏要继续厚着脸皮，不要姑娘家的矜持与颜面，说些不知羞耻的话！你回忆一下你方才说的话，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还像个云英未嫁的黄花闺女？如你这般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论是嫡女还是庶女，骨子里的不自爱，就决定你注定下贱！就你这样的，莫说是进王府做侍妾了，就是给本王妃倒夜壶，本王妃都觉得你不配！”
这一番话，几乎是不带停顿的抨击。
令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战王殿下在愣了一下之后，薄唇微微勾了勾，慢慢地笑起来，他自然知道，她眼下的表现，其实也就是不愿意将他分享给旁人，这样的认知，自然令他高兴。
而荣氏整个人完全呆住，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女儿，居然会有这般口才和锐利。
至于慕容月，早已被慕容芷这话，说得脸色青白交加，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大殿以挽回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