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师父,我自己走就可以了。”蒋尘摇头。
“要送的,十多年了,这是你第一次出远门。”
玄诚子继续说道。
“我们这一脉虽说以相术为根,但寻龙点穴,卜卦测字,撰符驱邪,也都涉猎较多。这些年,我的本事你也学得差不多了,你现在基础足够扎实,所需要的就是更多的去实践。这次出去,有机会就要多去接触这类事情。”
身影渐渐远去,老道士的话语也渐渐飘远。
次日,地辉市火车站的候车室里。
蒋尘和玄诚子,如同众多送别的人们一样,在一起低声的交谈着。
玄诚子面露不舍之色,对着蒋尘说道:“乖徒弟,十几年了,这是你第一次独自出门在外生活,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说着话,玄诚子眼圈微红,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些钱,颤巍巍地递给蒋尘。
“这里有几百元钱,师父这些年攒的一点积蓄,除了给你交学费外剩的都在这里了,你都拿着,在外边多吃点好的。可惜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就只能你自己想办法了。”
“师父,这钱你留着吧,我可以自己挣钱养活自己的,我走了你就自己一个人在山上,留着自己花吧。”
蒋尘看着面前那卷成一卷,还有些褶皱的零钱,眼睛也有些发红,把钱推还给老人。
“听话,师父这个年龄了,吃什么都无所谓了。年龄大了,吃咸菜白粥也挺好的。你还在长身体,应该吃点好的。”
在玄诚子一再坚持下,蒋尘还是把钱接了过来,放入口袋里。
送别总有时,进站的火车开始检票,蒋尘拎着一个旅行袋和师父摆手道别后,拿出车票走进检票口。
都说离别时,送别的那个人,站在原地看着被送之人渐渐远去,心里会泛起阵阵酸楚。
然而,蒋尘刚检票进站台,玄诚子在周围人诧异的眼神中,从兜中掏出一个崭新的水果手机。
“喂,青虚啊。我家小兔崽子终于走了,我明天就去你那转转啊,一会我就去买机票。好的,那等我吧。”
挂了电话,笑呵呵得走了,头都没回。
如果这一幕被蒋尘看到的话,估计会直接把手中的慢车车票扔在他的脸上。
蒋尘身高能有一米七五,身材清瘦,面貌清秀。
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短袖,下身蓝色的短裤,脚上穿着一双旅游鞋,虽然都是新的,但是一看就是没有牌子的地摊货。
蒋尘是个孤儿,很小的时候就被玄诚子捡到,俩人一起生活了十几年。
在山下县里念完高中后,今天是他上大学报到的日子,也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出远门。
蒋尘检票后,边往车厢走,边揉了揉发红的眼睛。
“要不是十几年来早已熟悉师父是什么性格,又无意中发现他银行卡里面余额是七位数,刚才真差点被他骗了,这老头的演技越来越高了。”
蒋尘微微摇了摇头,继续自言自语。
“不就是当年破坏了他和王寡妇的约会么,然后就一直记仇到现在。唉,希望他回去能找到我偷藏起来的银行卡吧!”
就在蒋尘检票进站的时候,车站外某处,一名中年人也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后,对面并没有出声,中年人对此并不意外。
赶紧有些拘谨的说道:大人,他已经下山,去往长秋市了。
对面沉默片刻,才传来一声有些低沉的“好”,便挂了电话。
听到话筒中传来挂断的“嘟嘟”声,中年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收起手机,转身混入人群中。
(注意:本书不后宫,不种马,不是爽文,不是女人一见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