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阿古!!阿古!!”
“快,把你舅妈从那里拉过来,长明灯都快被她推掉了。”
还没靠近丁古的家,就听到那里面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推着三轮车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丁古的妈妈正好被一帮穿着白色丧服的人扶出来。
当看到我身后这些写着她儿子名字的花圈。
丁古的妈妈没说什么,只是不停的掉眼泪。相信走路都靠人扶着的瘦弱女人也悲哀得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眼泪又从那张保养得很好的脸上滑落,靠着她的亲戚只能默默的流泪。
失去儿子,有多痛?
没生过孩子、没养过孩子的人不懂,我也不了解。我只知道那是种很难过的情绪,比自己死去更加痛苦。
屋子的大门敞开着,里面传出一股股带着檀香、蜡烛、烧锡箔纸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伴随着里面低沉地念经声,听得人心里很不舒服。
丁古的家中,在灵堂上有几个红脸细胳膊不到三十厘米高的东西跑来跑去,有些还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津津有味的舔着放在棺材前的贡品,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看着它们的视线,牛一样圆溜溜的大眼直愣愣地朝我看过来。
连忙转开视线,就当作没有看到,今天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实在不想再惹什么麻烦。
见我没继续盯着它们了,那群怪物又继续舔着贡品。
一阵晚风吹过,那腻得让人食欲全无的檀香味又冲进我的鼻子里,灌满了鼻孔,带着隐隐约约的尸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