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为什么没有叫我来?我们那时候不还是兄弟吗?”
乐屿秋抓住凌梓厌的肩膀使劲摇晃,摇晃了一阵,松开手,呆呆的注视着凌梓厌。
一瞬间,自己似乎成为了恶人。
帮父母办葬礼是一个孩子孝顺的表现,也是他的义务,而不懂情况的自己呢?
居然还像个傻子一样和凌梓厌斗气,讨厌凌梓厌。
自己十岁那年,城里赚钱的母亲病了,父亲田里的农活也不干了,把自己拉到城里去陪母亲。
连母亲的小小一场病都让自己心中愧疚,没能在母亲身体好的时候多陪陪她,多和她一起聊天,何况是父母双亡的凌梓厌呢?
他在只有他一个人的葬礼上又是什么表情,什么心情呢?
“你也知道,我爸生前爱打牌,我妈也就织织衣服,啥也不会。我爸打牌总嬴,而且口气也挺狂,树敌很多。所以他们的葬礼是我一个人办的。”
“凌梓厌,那我呢?我没有对你父亲母亲有什么敌意吧?那时候我肯定在村子里面啊。”
乐屿秋的呼吸因为急切急促起来。
“我怕你自责。”
短短五个字,却让乐屿秋的眼睛湿润。
“五、五分钟到了!我,我该走了!”
乐屿秋不想要别人看到他流泪的样子,使劲憋着,不让滚烫的泪水流出。
“乐屿秋,等等……”
好不容易再次相逢,凌梓厌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没有对乐屿秋说,刚想说,就发现乐屿秋已经跑了很远。
为什么是这样?明明凌梓厌只要把葬礼这件事情说出来,自己就不会怪他了啊!
为什么偏偏要这个时候对自己说?这个时候已经晚了,他也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和凌梓厌没心没肺的嘻嘻哈哈,他和凌梓厌回不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