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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缠绵(1 / 2)

【造谣到首辅身上】8个月前 作者: 唐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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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缜才出屋子,陈沅知就松了腰,她捏着自己酸疼的肩颈,唤来银荔和晚橘。

“快些帮我将这凤冠拆下来。”

银荔和晚橘“诶”了一声,而后手忙脚乱地卸下钗环。

发髻一松,如瀑的长发倾泻在身后,若非脱了喜服不得体,她恨不能穿件里衣盘腿坐在床榻上。

“好姑娘。捱过今夜就好了。”屋内还有一贴身伺候的嬷嬷,嬷嬷是过来人,自是知晓新婚夜的辛苦。

银荔和晚橘却是没尝过情爱的,她们一听这话,难免有些羞臊。

约是到了戌时,外边的声音渐轻了,再过一会,廊间传来脚步声。

陈沅知急燎燎地坐回塌上,深吸一口气后,手指紧紧地捏了捏扇柄,遮住脸端坐着。

随着脚步声逼近,屋门被一群人重重地推开了。

嘈杂的交谈声从屋外传来。

“李大人,下官其实还能喝的。”

“诶,李大人都醉成这个德行了,还怎么陪你喝。”

闻言,陈沅知稍挪了挪扇面,露出一双眼,悄悄地打量着屋外的状况。

很快,一阵请辞恭贺的话后,李缜在离寻的搀扶下进了屋子。

“姑娘。啊不对,夫人。大人好似醉了。”

离寻是熟人,没甚么不能见的,她放下扇面后,提着厚重的裙摆,小步跑了过去。

“怎么喝成这幅模样。”

李缜一袭红衣倚在离寻的肩上,他五官硬朗,身上还沾着些酒气。

陈沅知扶住他的另一侧,费了些劲儿才将人挪至床榻上。

“那那那还需属下帮忙不?”离寻瞥了一眼床榻的人,不知是该退下还是在一旁候着。

得亏这屋内有个明事理的嬷嬷,在嬷嬷的示意下,屋里终是清净了。

陈沅知坐在床檐处,一般来说,洞房花烛夜皆是男子主动些,可李缜醉成这幅模样,她着实不知该怎么办。

“还说干正经事,自己却先醉了。”

她轻声嘀咕了一句,手指触及他的腰带,正要去解。

总不能穿着外衣睡吧,怪不舒坦的。

然而,腰带才造谣到首辅身上散,她的手就被人摁住了。

陈沅知轻呼了一声,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就被眼前的男人压于身下。

“我不醉如何早早回来同你干正经事。”

这人眸子清明,毫无醉态。唯有说话时,声音有些沙哑,好似刻意克制着。

陈沅知面色一红,一双手推了推他的胸口。

“谁要同你干正经事了。”

李缜才不听她的,说话间,他已伸手解了小姑娘的衣裙。

陈沅知只觉浑身一凉,再低首时,繁琐的婚服已被李缜丢在地上,身上唯有那么一件单薄的里衣。

“等等。”她咬着下唇,伸出根手指点了点桌案上的红烛。

新婚头一回,难免有些羞赧,好似屋子一暗,她便没有那么怕了。

李缜“嗯”了一声,他忍了许久,末了还要被小姑娘差去熄灯。

屋子暗时,行事难免不便,只外边树上鸟儿婉转地叫唤着,感官骤然敏感。

李缜也是初回,只是食髓知味,直至夜深,仍不肯睡下。

陈沅知攀着他的手,眼圈红红,窝在李缜的怀里求了好一会。

便是这个时候,他还不忘陈沅知允下的话:“你说成婚那日,喊我甚么?”

窗子外传来一阵暖和的夜风,夜风吹进床幔,掀开一角,正巧给了月光照进来的机会。

李缜瞧见怀里的人,哭红了眸子,肌肤白腻腻,宛如那夜大漠风雪后的满地银霜。念了三四月的人儿,眼下终是能日日夜夜守在眼前了。

陈沅知怎么没想到这出,洞房夜这般喊他,岂不是比生辰那日,更羞于说出口吗?

她偏开脑袋,娇颤颤地喊了声:“夫君。”

当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甚么也不肯喊他“哥哥”。

李缜被她气笑,覆上她的唇贪恋了一会。

她攀着李缜的手,声音有些发颤:“我喊,我喊还不成吗?”

风止后,屋内一片寂静。

小姑娘的那声“哥哥”如轻纱拂过心口,细细痒痒地撩拨着身前的男人。

李缜摸了摸她的发丝,只想将世间至柔至情的都给她。

翌日清晨,李缜仍是按照时辰去上了早朝,圣上虽允了他的婚假,可他如今位及首辅,好些事都需经他首肯,若当真告假三日,指不定得积压下多少的文书。

陈沅知却是睡到日上三竿才坐起身子。

只她一动,浑身酸疼,原想下榻倒口水喝,蓦地想起昨夜口干舌燥,使唤李缜倒了好几回。眼下水壶空空,半点水也没有了。

她唤来银荔,银荔瞧见她白腻的肌肤上泛着好些红块,整张脸顿时成一片。

李大人昨夜不是醉了吗?怎下手这般狠?她家姑娘细皮嫩肉的,如何吃得消?

陈沅知还未意识到,直至发现自己手臂处的点点红印,才慌乱地裹上了外衫。

“呀。现在甚么时辰了。我是不是该去给白先生敬茶。”

李缜双亲亡故,白旻既是他的师父,按理说就该以父亲的礼节相待。

“大人说昨夜累坏了,不必喊你起来。况且白先生也不在府内,昨夜同肖先生吃了酒,今儿早就收拾行囊,上他那处住着去了。”

陈沅知愣了一瞬,这二人的关系何时这般好了。

“那进奏院那儿呢?告假了几日?”

银荔笑了声:“夫人如今都已是当家主母了,怎还想着去进奏院当值。”

“那我总不能甚么也不说便一走了之吧。纵使往后不去进奏院了,总也要将手里头的事项交接一下。”

“是是是。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李缜下朝,正值午膳的时辰。因想起昨夜的荒唐事,陈沅知整整一下午都未搭理他。

“哥哥”也喊了,求饶也求了,这人却是半分也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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