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霍随安打量了一圈在场的人,又将目光定格在霍书伦的脸上,低沉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慵懒意味。
“当然是来看看霍家怎么被毁的,”
他身体后仰靠在轮椅上,姿态随意。
“这场戏,我可是盼了很久。”
“你——”
霍书伦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猫,炸毛起来,伸手就要扯出霍随安的衣领。
看着朝自己抓来的霍书伦,霍随安神色未变,坐在轮椅上没有动作,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霍书伦的手在距离霍随安衣领还有几厘米的时候,被一只宽大有力的手遏制住手腕,无法往前。
力气之大,让霍书伦忍不住眉头紧皱,他看向霍随安身后的男人怒斥道。
“给我放手,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碰我……啊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痛苦的哀嚎声所代替。
男人手中用力,将霍书伦的手腕直接折断。
“咔嚓——”
伴随着骨骼发出的脆响,霍书伦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啊啊!!”
这么多年,他一直养尊处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罪,忍不住惨叫起来。
看着那支刚才还打过自己的手被折断,霍夫人却没有多少痛快的感觉。
时晚那个女人该死,但霍随安更该死。
景浔的死,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霍书磊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不动神色的朝后退了两步。
“书伦!!”
霍书伦在霍家被折断了手,和当众扇霍老夫人一巴掌没有任何差别。
她凝眉看向站在霍夫人旁边的两个保镖,语气泛着冷意。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
“是,”
两个保镖这才反应过来,气势汹汹的朝霍随安身后的男人走去。
霍随安噙着讥讽笑意的目光,始终看着霍老夫人。
他身后那面色冷厉的青年直接上前。
同样是保镖,两边的实力差距却不小。
短短几分钟,两名老宅的保镖就哀嚎着倒在地上,连站都站不起来。
“霍随安!”
霍老夫人的脸上更加挂不住,眼中露出阴戾的神色。
“这里是霍家,你现在这样做,就不怕走不出去吗?”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她也没有什么必要再客气了。
“怕,当然怕,”
霍随安看着霍老夫人微微松开些许的眉头,没有多少血色的唇角勾起更加明显冷峭的弧度。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这么说?”
在霍老夫人骤变的脸色中,他眯了眯眸子,语速缓慢,一字一句格外清晰。
“这里是霍家没错,但,是哪个霍,可不一定。”
这个孽种的话,是什么意思?
霍老夫人从霍随安的话中听出了几分志在必得的意味,心中的不安感逐渐加重。
她看着门外,怒声开口。
“来人!!”
门外没有任何动静。
霍老夫人紧紧捏着手中的菩提珠,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小孽种,你做了什么?”
“我是孽种,那霍书伦又是什么?”
霍随安讥讽的弯了弯嘴角。
“罗阿姨,在霍老夫人的位置上坐久了,都忘了这个位置怎么来的了吗?”
所有人都知道他霍随安是私生子,却不知道一开始和那个老东西有婚约的,是他的母亲。
而眼前这个女人,身为母亲的闺蜜好友,却因为嫉妒,害得当时要嫁入霍家的母亲胎死腹中,和那东西产生了误会。
她则趁机爬上了老东西的床,怀上了霍书伦,抢走了当年的霍夫人位置。
再后来那个老东西似乎是查到了什么,又回去找了母亲,用强迫的手段将她从华夏带到了e国圈在身边,后来有了他。
为了保护好母亲,他比所有人都努力。
刚有了独当一面的本事,母亲就被这个毒妇害死了,他也被害得半身不遂。
想到这里,霍随安瞳孔散发出深不可测的幽冷。
“至于我做了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
霍老夫人的呼吸加重,犹如破旧的风箱。
“霍氏集团的事情,都是你做的?”
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暗哑无比。
“你太高估我了,”
霍随安冷冷的看着霍老夫人,不介意在她的心口扎刀。
“让霍家走投无路的,是傅霆琛。”
傅霆琛?!
霍书伦和霍夫人的瞳孔骤缩。
霍老夫人的身体也跟着僵住,浑浊的眼睛逐渐瞪大。
“他,他……”
“你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霍随安眯了眯眸子,唇角抿成一道直线。
“当然是因为你引以为傲的孙子,嗤之以鼻的媳妇动了他视若珍宝的妻子,”
他冷淡的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他从一开始,就没准备放过整个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