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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嘤嘤睡的不算安稳，那个声音又来了。
她迷迷糊糊地知道，可能是中午和晚上吃得饱，又输得多，过得太舒坦了。
这么就这么见不得她好呢？
“你到底想干嘛？”
脑子里的声音很温柔，似乎怕吓着她。
“我不想做什么，小嘤嘤，我只想陪着你一起长大。”
秦嘤嘤强势拒绝：“我就是我，不接受脑子里有个让我不许这个不许那个的存在！”
那声音依然很温柔：“小嘤嘤，我可以不干涉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之前说的事。”
秦嘤嘤冷哼一声：“那就没得谈了！”
“小嘤嘤……”那声音似乎在叹息：“你也有很想念的家人对不对？”
秦嘤嘤：“……”
她有。
可是她怎么觉得这个声音见谈不拢，开始打感情牌呢。
“你有话直说。”弯弯绕绕的，她还睡不睡觉了？
“小嘤嘤……我……”
秦嘤嘤烦躁抱头，在床上翻滚嗷嗷叫。
“啊啊啊！”
睡眠不深的晏厉城被吵醒了，连忙翻身将抱着自己脑袋的小嘤嘤抱起来。
“小嘤嘤，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
秦嘤嘤张嘴，结果发出一连串“嘤嘤嘤……嘤嘤嘤！”
她恨！
又限制她！
她就不该放松警惕。
她以后绝对不吃饱！
至少这一刻她半睡半醒，那个声音说的话她记得清清楚楚。
不能跟饲养员哥哥说，总能说别的吧。
“厉城哥哥，以后监督我，不许我吃饱！一定不能吃饱！”
秦嘤嘤抱着脑袋在他怀里窝成一团，一双浓密的眉毛皱成了毛毛虫，奶凶奶凶的磨牙，好像痛恨什么，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晏厉城毫不犹豫答应：“好，厉城哥哥知道了，厉城哥哥以后监督你。”
“小嘤嘤，我们去医院看看。”
秦嘤嘤松开抱着脑袋的小手，抬起头来睁着一双因为困倦显得有些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他。
“厉城哥哥，我没别的毛病，我就是困！”
晏厉城：“……”
这样子说没别的毛病，他怎么可能信？
但宋叔叔那边什么都查不出来，小嘤嘤的毛病肯定和她不相符的力气一样怪异。
晏厉城想了想，抱着小嘤嘤低头望着她。
“小嘤嘤，是不是那个声音又来了？”
彻底清醒，刚才的梦境又是一片空白。
秦嘤嘤两眼放空，没说话。
晏厉城心中咯噔一下，觉得情况可能比他看到的还要严重。
比如小嘤嘤根本不能说出梦境中的事，她不是不想说，而是梦中那个声音能够控制她的言行举止。
晏厉城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但他有九成把握自己猜的是正确的。
那该怎么办？
轻轻摸了摸小嘤嘤毛茸茸的小脑袋，晏厉城温柔地问她。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