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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U里，秦嘤嘤看着面色惨白带着呼吸机的饲养员哥哥，哭的泣不成声。
豆大眼珠从脸颊上滑下来，很快就浸湿了饲养员爸爸的衣服。
秦毅寒心里又疼又内疚，没有保护好两个孩子。
“小嘤嘤不哭，厉城哥哥不会有事。”
那么多苦都熬过来了，没道理这一次放弃。
秦嘤嘤吸吸气，一边哭一边巴巴地看着饲养员爸爸。
“爸爸，真的吗？”
医生都不能肯定，饲养员爸爸又不是医生，能肯定吗？
但秦毅寒就是能肯定。
他抱着小嘤嘤看着呼吸微弱的晏厉城，好像透过那张脸看到曾经和他一起拼杀在边境血海中的战友晏和。
分明那么清润雅致的一个人，当遇上敌人的时候，哪怕他们背腹受敌，秀雅的晏家公子会变成行走的杀人利器。
厉城和晏和长得那么像，从小沉稳懂事，怎么会轻易放弃？
“放心吧，小嘤嘤，厉城一定能熬过来。”
“你才喊了他不到两个月的哥哥，他哪里舍得这么快就抛下你离开？”
秦嘤嘤没有细听饲养员爸爸的话，而是注意感受着他的情绪。
笃定！
强硬！
绝对不会有事！
秦嘤嘤马上不哭了。
她用小胖手擦了一下湿乎乎的脸颊，然后有些害羞地冲着饲养员爸爸笑笑。
“爸爸，对不起。”
见小家伙不哭了，甚至还羞赧地笑着，秦毅寒愣了愣。
“知道爸爸会担心小嘤嘤？”
秦嘤嘤难得腼腆地点头，小奶音瓮声瓮气。
“恩！嘤嘤不该大哭，会让爸爸还有奶奶他们担心。”
“嘤嘤哭的太久了，爸爸还有奶奶他们会不会不喜欢小嘤嘤了？”
秦毅寒将宝贝女儿又抱紧了有些，好像生怕一松手这么懂事乖巧可爱，对他这个爸爸又极度信任的宝贝女儿就会消失一样。
“没关系，小嘤嘤是难受是担心，爸爸还有奶奶他们都理解。”
亲亲小奶团肉乎的脸颊，秦毅寒温柔地望着她。
“还有，小嘤嘤啊，哭是每个小孩子生来就赋予的权利，像今天这种情况，爸爸只会更加心疼小嘤嘤！只会更加自责是爸爸没有保护好小嘤嘤和厉城。”
秦嘤嘤一把抱住饲养员爸爸的脖子，不过脑袋注意着不去碰着饲养员爸爸的脑袋。
秦毅寒注意到这点，心已经化成一团。
这么懂事乖巧的小宝贝，他为什么会让她和厉城遇上这种事？
据说是意外……
这样的意外他在部队的那些年，经历了太多次。
最好是真正的意外，否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动过手脚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只是好找不好找的问题。
安抚好小嘤嘤，父女两人在ICU又陪着晏厉城说了会儿话，主要是小嘤嘤絮絮叨叨跟饲养员哥哥说话，秦毅寒在旁边听着。
听着听着，心开始泛酸发紧。
“厉城哥哥，谢谢你保护了嘤嘤，你快醒来，嘤嘤以后保护你！”
“爸爸没事，嘤嘤也没事，你也不能有事！”
“你要是不好起来，嘤嘤以后怎么办？呜呜……”
“呜呜……不！爸爸说你没事，你一定会好起来，嘤嘤高兴，嘤嘤不哭……呜……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