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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奶团窝在被子里，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
她扁着嘴，小声小声抽泣着。
这是饲养员哥哥离开后的第三天，小奶团依然很难过，难过到每天晚上睡着睡着会哭着醒来。
秦毅寒将宝贝女儿抱进怀里，轻轻揉了揉她蓬松柔软的发丝。
“小嘤嘤又想厉城哥哥了？”
小奶团委屈巴巴点头：“爸爸，厉城哥哥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胖虎家人朋友们那边……小奶团不知道具体归期，因为她有好多哥哥舅舅，而且未必每个哥哥舅舅能在同时找到雌性胖虎。
她知道她不能去海里找胖虎家人朋友们，因为饲养员爸爸会担心会难过。
而且胖虎外婆妈妈知道她想它们，一定会马上回到海边。
电视里，还有幼儿园老师都说过，人不能太自私，那样会让身边关心爱护他们的人受伤，会寒心。
小奶团不懂什么是寒心，但她知道受伤。
会痛。
会进医院。
更可能会被扎针。
秦毅寒感受到宝贝女儿对厉城浓浓的思念，将宝贝女儿又往怀里抱了抱。
“小嘤嘤放心，等厉城哥哥那边稳定下来，到了寒假应该会回来。”
“寒假？就是要过年的时候吗？”小奶团吸吸鼻子，细声细气地问。
秦毅寒笑着点头：“对！”
小奶团掰着手指头数啊数，发现她的手指头不够。
再想着自己的十个脚趾头，好像也不够。
她从饲养员爸爸怀里钻出来，抓着饲养员爸爸的大手借用，依然不够。
带上饲养员爸爸的脚趾头……
小奶团有些苦大仇深地皱着浓密的眉。
“爸爸，嘤嘤数不通，嘤嘤是不是很笨？”
数不明白，就等于她不知道饲养员哥哥还有多少天才能回来。
知道宝贝女儿和厉城感情深厚，所以饲养员爸爸早有准备。
房内开着壁灯，他侧身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过一本台历递给小嘤嘤。
“小嘤嘤看这个就好，你看爸爸都把厉城哥哥离开的时间圈出来了，每一天圈一个数，等到要过年时，厉城哥哥就回来了。”
小奶团忙接过来，看到上面被饲养员爸爸圈出来的三个数字。
“厉城哥哥离开三天了。”
秦毅寒点头：“是，等天亮后，小嘤嘤圈第四天。”
“好哒！”
小奶团这几天睡眠都不好，然后钻进饲养员爸爸怀里抱着小台历本本，吸吸鼻子闭上眼睛睡觉。
“爸爸对不起，嘤嘤打扰爸爸睡觉了。”
秦毅寒窝心又心疼。
“爸爸照顾嘤嘤是天经地义，不用跟爸爸道歉。”
小奶团抿抿小嘴，软萌萌地和爸爸说话。
“等嘤嘤长大了，到时候嘤嘤照顾爸爸也是天经地义的！”
秦毅寒再次笑了。
“好，爸爸等小嘤嘤长大，长大后照顾爸爸。”
父女俩说着话，说着说着，小奶团的小奶音一点点消失，饲养员爸爸听到宝贝女儿绵长平稳的呼吸。
借着壁灯光低头一看，看到宝贝女儿脸颊上干掉的泪痕轻轻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