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驱蛊顺利,用药,辅以每日施针,少则十日,多则半年。”苏大夫道。
这种蛊他只见过一次,缺乏印证,认知都来源于古书,所以不确定。
宴夫人听完,先是欣喜,复而眉头皱起来。
按照最少的时间算,十日……
小端要是饿十日,岂不得饿死?
棠鲤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如今宴家在宴飞霜的掌控之中,若是发现他们不在地牢……
地牢门并没有打开,宴飞霜会不会想到暗藏机关?
若是发现他们在替宴家主治病,肯定会杀了他们!
即使他们不露馅,宴飞霜随时可能来顶楼,若是刚好碰到苏大夫替宴家主驱蛊或施针的时候……所以这段时间其实充满危机,随时有被发现的危险。
棠鲤将自己担忧之事说了出来。
宴夫人想了想,便道:“那就选晚上驱蛊吧,晚上被发现的可能性低。”
棠鲤和苏大夫点了点头,这件事便这么敲定了。
苏大夫将驱蛊需要的东西告知宴夫人,让她准备,便和棠鲤回地牢。
宴夫人拉住了棠鲤:“你知道回去的路线吗?要不我带你们下去吧?”
棠鲤笑着道:“刚上来的时候都记住了,您就在这陪着宴家主吧。”
那么复杂的路线都记住了?
宴夫人震惊于她的记忆力和观察力,再次觉得这位年轻的夫人很不简单。
棠鲤与苏大夫回到地牢,幸而没有被发现。
与此同时,禁闭室中。
宴小端贴着门口站着,眼巴巴地往外看去。
实际上,禁闭室封得很死,他什么都看不见。
他快急死了。
两只手在门上挠着。
老棠和苏大夫不知道怎么样了。
娘看到他的信息,不知道有没有去寻他们来给老爹看病。
而且……
宴小端再迟钝也发现,宴家变天了。
宴小端烦躁地在禁闭室里走来走去。
他好没用啊,只能被关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咕噜……
宴小端的肚子响起一阵声响,他好饿啊,一天一夜没人给他送吃的,他快饿死了。
宴小端捂着肚子坐下。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我要见我侄儿,你们怎么还拦着我?”
“五爷,宴家家规,被关禁闭室不能见任何人的,请您不要让我们为难。”
“那爷偏要为难你们如何?”
一阵吵闹声之后,禁闭室的大门便被推开了,光线猛地照耀进来,宴小端初始看不清,好一会儿才看清来人,只觉得他顶着金光,宴小端从未觉得他小叔这么帅过。
“小叔!”宴小端猛地扑向他。
宴五爷也抱住了他,这小家伙臭屁的狠,很少这么黏人的时候……
他心里挺受用的,声音也带上喜悦:“臭小子,这么想五叔啊,五叔刚从外地回来……”
下一瞬,宴小端就从他怀里摸出一包吃的,推开他,坐在一边吃了起来。
宴五爷:“……”
所以不是想他?是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