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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符的几位侍者均有修为在身，大概是炼气前期的样子，光是装门面，便比云氏丹房强的多。
云歌走到一位侍者面前，声音嘶哑地说道：“买一些符墨，天辰砂两瓶，疾风狼之血两瓶，煞蝎之毒一瓶，火蜥之血两瓶，水雾鸟之血两瓶，朱砂墨三瓶，研土砂两瓶……”
一连说了十来种符墨，又道：“还要符纸，一阶符草制作的符纸两千张。”
若是不特意考虑增强符箓的威力，一阶符草制作的符纸没有特殊的属性，可以通用。
侍者能力很不错，一字不差地将这些话记住，返回到库房中，将云歌需要的物品一一放在柜台上。
云歌便一一验收，检验符墨的方法很多，大多数只是看一眼便知道其质量。
但打开瓶子看到其中一瓶疾风狼之血的时候，云歌微微一愣，又闻了闻，气味浓腥。
又打开另一瓶疾风狼之血，颜色比上一瓶稍微鲜艳，气味也比之前的好闻很多。
云歌不动声色地合上两瓶血液的盖子。
第一瓶不知为何，不是纯正的疾风狼之血制成的符墨，而且似乎保存不当，导致其效用差了许多。
按道理，一品符不会做出这种砸自己招牌的事。
但既然云歌遇到了，也不介意做一些恶心马家的事情。
他不动声色地掏出两千多下品灵石付账。
这倒是让侍者和周围人都眼前一亮，能掏出两千灵石之人，可算的是身家富裕了。
其中甚至有几人不动声色地出了门。
云歌付完帐，也走出一品符，掏出那瓶劣质的符墨闻了闻，忽然大喊道：“没想到堂堂筑基世家马家也会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
周围人不明其意，都看过来。
云歌高声道：“诸位请看，这瓶疾风狼之血制成的符墨乃是我刚刚才在一品符中买的，可其中符墨，可称的上是劣质！”
云歌拿着玉瓶往地上狠狠摔去，那装着符墨的玉瓶顿时四分五裂！
鲜红偏暗又浓稠的符墨在地上撒了一地，一股浓腥的气味传了出来。
周围人靠了过来的时候，云歌展开身法，钻入人群不见了。
有人不识货，问道：“如何辨别这瓶符墨便是劣质？”
有人答道：“疾风狼之血，色艳，制成符墨后，其色不衰，只是浓稠些许，你看这符墨，颜色偏暗，气味也很是难闻，真真是极其劣质的符墨了！”
一品符里有人跑过来澄清道：“此人是来陷害我一品符的，这瓶符墨根本不是我一品符卖出去的！”
云歌在人群里冷笑道：“你看那玉瓶，明明印着‘一品符’三个字。”
一品符的人又道：“便不能是那人拿着我家的瓶子装了劣质的符墨，反过来陷害我家？”
云歌正想回话，居然有一人道：“你这话便是蛮不讲理，我之前明明亲眼看到那位兄台在一品符里买的！”
又有几人纷纷点头，均是之前云歌买符墨时在店里的人。
经过这几人证实，街道上围过来的人议论纷纷。
均是在指责一品符不厚道。
云歌把斗篷兜帽拉下来一些，低头离去。
……
一品符里，二楼。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盘坐于地上，睁眼对眼前跪着的一人道：“为何库房里有一瓶劣质的符墨？”
跪着的人颤颤巍巍地说：“此前，族里饲养的疾风狼里有一头病狼，血液发白，三少爷却命令将这头病狼的血液和正常血液掺杂在一起制成符墨。”
老者叹了口气。
这三少爷，乃是马家唯一筑基期修士的第三子，如今三十多岁，小心思有余而大智不足，常常因小失大，奈何受家主的偏爱，在族中地位很高。
老者起身道：“此后若还有这种事，便告知于我。”
那人跪伏，回道：“是，二长老。”
他听到老者步行的声音，不禁抬头问道：“不知二长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