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闻到一股令人陶醉的香气,云歌便笃定这是二阶的黄桃树。
再看二阶桃树上结着的黄桃,细数之下,云歌发现有一百零八颗,暗合周天之数。
也不知黄桃山有多少二阶桃树?
正想着,云歌又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前方桃林稀疏,每棵桃树之间相隔数米,而树上的黄桃皆是一百零八颗,一颗不多一颗不少。
这时,云歌神识范围里忽然出现两个强大的气息,直奔自己而来。
只不到十息,赤猿和白猿便至跟前,手里各自提着一根雪白的骨棒,和普通猿猴不同,这赤、白两只猴王,身上穿着一套粗劣的衣裳,下身是以虎皮制成的皮裙。
云歌不动声色,腰间挂着的水莲剑灵性充足,隐隐震动,跃跃欲试,被云歌单手握住,这才停止。
被猴王发现,正在云歌意料之中,到了二阶桃林之后,他就不特意收敛气息,不过,这两只猴王来的也太快了。
此来本就无意与黄桃山开战,若有可能,云歌想跟猴王交好。
两只猴王到了跟前,见是云歌,仍不放松警惕,白猿冷淡,赤猿却将手里的骨棒竖立于一边,以示无动手之意,然后赤猿口吐人言,道:“你是清波湖的人?”
云歌淡然笑道:“正是,黄桃山与清波湖互为邻居,两年来未曾走动,此行正是来和两位猴王亲近亲近。”
白猿冷笑道:“黄桃山不欢迎人族,快滚!”
这是一道女声,这白猿竟是母的,白猿还要说什么,赤猿伸手止住了她,却见白猿似有不悦,扭头看了云歌一眼,转身走至十丈开外站住。
赤猿看了白猿一眼,对云歌道:“你没有敌意,来黄桃山干什么?”
云歌道:“来拜访拜访邻居。”
赤猿却笑:“我听闻人族中,若是拜访邻居,应当带着礼物,哪有两手空空而来的道理?”
云歌哂然一笑,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杆长枪,扔给赤猿,笑道:“此乃不久前缴获的一杆长枪,乃是一件中品法器,猴王觉得如何?”
这长枪,乃是之前斩杀苏江所得,品质不错,妖兽虽不通炼器,但也可炼化法器,赤猿擅长长兵,对其来说应当可以。
赤猿接过长枪,他本是精通棍法,便以这杆长枪舞起棍法来,端的是虎虎生风,周边桃树落下几片绿叶,舞完一套棍法,他将长枪插入地面,笑道:“太轻,太轻!”
“不过还行,倒是可以留着给小家伙耍耍。”赤猿看了不远处的白猿一眼,又对云歌道,“来来来,我请你喝我们的猴儿酒!”
只听白猿哼了一声,似是无可奈何,往黄桃山深处去了。
赤猿不拘一格,就在地上坐下,自我介绍说道:“我叫孙赤,孩儿们称我为赤王,那位是我的,额,妻子?孩儿们叫她白王,朋友,你叫什么?”
云歌自然不在意这些,当即走到赤猿身前一丈前,也在地上直接坐下,道:“我叫云歌,正是清波湖云氏的族长,此来便是为了见赤王一面。”
“云歌?好名字,像我叫孙赤,不好听!”
这便显示了人族和妖族的不同,人族重礼仪,因此云歌称赤猿为赤王,妖族直率,赤猿便直称云歌之名。
“哪里哪里……”云歌谦虚一句,问道,“我看白王似乎对人族有所不满?”
“妖族什么时候对人族满意过?”赤王口直心快,摆摆手道,“她本来不是黄桃山之猴,之前被人族抓去过,被我救了出来。”
妖族和人族对立,乃是千万年来形成的,基于两族之间的利益。
像云歌和赤王这样相对而坐的,已是世间奇景,当然,被人族作为灵兽养的不算。
云歌也不尴尬,笑了一声道:“实不相瞒,这回来,有一桩生意要和赤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