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若笑意更甚,抓过她的拳头,哄道:“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吧。不过我可是好意,过几年咱们年岁大了,主子是定要为我们许配人家的,主子素来最疼你,一定会给你许给让你满心满意的夫君。”
“还说,你这小妮子如今也编排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灼若在她脸上掐了一把,道:“你怎就知主子最疼我,我看主子最疼的人是你,就连做错事主子也从来不怪罪你。况且我可不想嫁什么人,我要一辈子都呆在皇宫里,呆在主子身边,不然我们都走了,谁伺候主子!”
兮若揉了揉自己的脸,肃声道:“我也不想离开主子,我从小就呆在主子身边,是主子救了我的命。不过我听主子的话,她让我怎样我都听她的。”
她们两个人说的火热,却没有看到一双眼睛远远地正在注视着凉亭里的人。
孟依然站在与御花园相互遥望的暖心楼,远远地冷眼看着在御花园的凉亭里那旁若无人亲近的两个人,嘴角噙着一丝苦笑。
“主子,咱们走吧,太后那里还等着哪,若是去晚了,太后又该发脾气了。”芳霖扶着孟依然的手提醒道,
孟依然厌烦的睨了她一眼,不慌不忙道:“急什么?如今是她求上本宫,难道还要本宫低声下气吗?”
“主子当然不用委曲求全。今时不同往日,您现在是三妃之首,又有协理六宫之权,这宫里谁不敬着您?但主子想想,太后几十年居于高位,趾高气昂惯了,再加上皇后主理宫务,皇上如今也与她分心,她难免气急败坏。”
闻言孟依然冷哼一身,收回看向凉亭的目光,冷冷道:“走吧,再怎么说也是太后,也不能去的太晚。”
到了长信宫,孟依然就看到祺妃也在此,目光在她脸上轻轻拂过,迈着碎步上前,走到殿中央柔柔福身问安道:“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今儿怎么晚了时辰?”太后冲周嬷嬷使了眼色,周嬷嬷连忙上前几步将孟依然扶起,“坐吧,今儿菲儿也正好过来给哀家请安,竟然让你们碰上了。你们都是孟家姐妹,如今又同在妃位,平时应该常常走动才好。”
祺妃挑了挑眉,看着坐在对面的孟依然,眼中尽是不屑之色,阴声怪气道:“如今依然妹妹可是三妃之首,又帮着皇后管理宫务,哪有时间和我们这些姐姐妹妹聚在一起。”她虽是庶女,却也是父亲娇养的,姨娘又得宠,自然看不起三房这个不受宠的嫡女。
孟依然含笑看着她,道:“祺妃姐姐每天倒是清闲,听说最近总要叫上一些人到临华殿谈笑风生,真是让妹妹我好生羡慕。”
太后看着她们如此争锋相对,心中不悦,道:“好了,哀家叫你们来可不是看你们唇枪舌剑的。祺妃你也是,然儿有宫务在身,难免有时脱不开身,你就不会去她宫里吗?说到底你们都是孟家的人,只有你们拧成一股绳才会让孟家在后宫屹立不倒。”
太后这话明显是偏向孟依然,纵然祺妃心里不服,也不敢顶撞太后。她看了看太后,咽下心中的气,道:“太后教训的是,是臣妾懒怠,以后定会多多叨扰依然妹妹。”
孟依然淡淡的“嗯”了一声,就转向看着太后,道:“臣妾刚才过来时正好看见皇上和宸贵妃在御花园,看了一会儿,才来晚了。”
“哼,整个一狐媚子,连怀孕都缠着皇上,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让皇上连旁人那里去都不去一趟。”祺妃甩了下帕子,咬牙切齿道。
“她使了什么手段我不知道,不过她竟敢在御花园勾引皇上行云雨之事,的确是太放肆了。”孟依然品尝了口刚进贡的庐山云雾,垂首擦了擦嘴角,轻描淡写的说着。
“哐”一声,太后卒然站起,将瓷玉茶盏用力掷在地上,而后双手紧握成拳,脸上一时白一时青,惊愕而愤怒,喝道:“这个贱人,哀家就知道她不安分,竟敢在大庭广众之地行如此之事,当真是不要脸。哀家就不应该答应皇上纳她进宫,不但被她折了乔儿、娇儿,还让她一家做大,皇上连旁人看都不看一眼。”又转向孟依然道:“哀家记得皇上不是宠幸过你好几次吗?你怎么就不会用点手段将皇上留在你那!你姿色才学身段那点比不上那个狐媚子,偏偏让她独得盛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