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骆弈说道:“本有两个山头为患最甚,一处山头名叫铁罐山,当家者姓刘,聚众百余人,占道劫财。另外一处名叫伏牛山,因为山中多有茶庄,良田,矿产,便被一伙土匪盯上了,每年都会索取财物,但若是按时缴纳也相安无事。
“不过,听闻郭指挥使领军入境,这两个山头的贼人都逃散一空了。剩余的土匪,都聚集在县城以东十五里的山头上。那山名叫猫猫山,地处偏僻,少有人家,大约是这些人在那里避风头。”
听到骆弈这么一说,那郭旭哈哈大笑几声,说道:“果然是一些只会打家劫舍的乌合之众,今日我铁林军到此,便帮助骆知县去了这疥癣之疾。”
“那多谢郭指挥使了,只是还望郭指挥使手下留情,不要徒增杀戮,据我所知,那些人都不过是一些流民,并没有犯下太多罪行。”那骆弈说道。
“骆知县心慈了,此事我自有方寸。不过,明日还需要骆知县多派一些向导,待我平了这猫猫山,所抓获的人就交给骆知县处置了。”那郭旭说道。
“这再好不过了!”那骆弈说道。
接着交谈几句之后,那两人继续推杯换盏,酒宴氛围也越发轻松。
送走了横江县大小官员之后,郭旭回到了军帐中,没有等他休息一下,门外就传来士卒的声音,“周书吏求见!”
那郭旭听闻立刻起身,赶忙起身,出了军帐,到专门议事的地方。
那郭旭之所以如此谨慎对待这个周书吏,并非因为他是一个小小的书吏,更重要是此人的自己的幕僚。
这大康毕竟地大物博,管理这亿兆人民,自然是琐事繁多。若是低品级的官员还好,但是一旦到了五品以上的官员,许多事情恐怕无法一人处理,所以就有了征辟入幕的权利,组建自己团队的权利。
就是征招有识之士的人进入自己的幕府中,帮助自己处理琐事和出谋划策。但是这些入幕的人,其实也就是临时工而已,无品无官,工资待遇全看幕主开出的条件。却也是有些正途上无法做官的人,一个非常好的途径,若是得到幕主的举荐,说不定也能在地方上混个一官半职,也算能谋上一个官身了。
可惜,大康重文轻武,武将地位低下,就连他们的幕僚也受到连累。自太宗朝开始,就少有读书人走武将幕僚的路子了。
如今,这郭旭已经是从五品下的武将,有了这征辟之权,那周书吏就是自己的幕僚,只是顶着军中书吏的头衔而已。
不过,这个周书吏不是自己征辟而来,只是自己父亲的幕僚。只是这一次是郭旭单独行军,所以派遣这个周先生来帮助自己。
那郭旭知道那周先生跟随自己的父亲已经很久了,打从他记事开始,那周先生就辅佐自己的父亲。
按照往常那些幕僚,是不会跟随怎么久的,而且他也知道那周先生也是一个有才学的人,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宁愿在军中混上一辈子,也不愿意到地方做个小官,起码也能光耀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