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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尔尘撑着自己，防止压到苏扬，两眼定定地看着她。
她就这么被他直直地盯着，干脆也安安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泛着微红。
“要吗？”易尔尘突然低哑着开口，眼里满满的深情。
他不敢确定这个时候的她有没有做好接受他的准备，他也不知道这么做会不会让她头痛，只要她开口说不，他可以立即起身。
“要。”她的眼里还有泪水，手也依旧挂在他的脖子上，声音早已嘶哑，但却充满了别样的柔情。
易尔尘原本是已经打算在她拒绝之后就起身的，然而…她只用了一个字，就让他全线崩溃。
“我会很轻的。”他轻吻她的耳畔，低低地开口。
苏扬闭上眼，眼泪再次掉下来。
易尔尘没再等下去，直接覆了上去。
他的动作真的很轻很轻，就好像她是一件无比珍贵的易碎的瓷器一样，轻抚着她的每一寸皮肤。
尽管如此，她还是在他进来的时候，疼得像被劈开了一样。
她当然会痛，毕竟他已经这么久没有碰过她了。
“宝贝别哭…”易尔尘耐心地一点一点吻干那些泪水，低低地安慰她。“痛的话就掐我…”
“不要离开我…”苏扬说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在淡淡的灯光下，她的小脸上满是泪水，看得他心疼到不行。
“好，我答应你，绝不离开你。”他牢牢地控制住她，与她额头相抵，庄重地承诺。
苏扬安心地闭上眼睛，静静地承受着他的每一次进出。
结束之后，她直接躺在他怀里，借着月光，定定地看着他。
灯光已经熄灭，他也已经沉沉地睡过去，睡颜是如此的安详，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苏扬就这么看着他，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头仍旧会痛，但她会想办法努力缓解的。
至于其他的事情，她也会像易繁绩说的那样，把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当做生命的最后一天来活着，感恩每一个遇见的人。
既然要取出脑袋里的那块东西风险很大，但她还是要试一次，如果成功了，接下来的生活也会顺利一点。
如果失败了，她也会做好万全的准备，不会让自己成为任何人的负担和累赘，毕竟这么久了，别人照顾她也照顾得够多了，她感恩都来不及，怎么会让他们继续照顾一个已经成为废物的她？
尽管她跟易繁绩说了她不信命，但这种事情，不是一句简单的信不信，就能过去的。
如果最后那个组织的人还是找到了她，那她就只能选择不辞而别了。
如果还能有来生，她倒不希望他还会遇见她，她更不希望他还会爱她，因为这辈子她已经给他带来了太多的痛苦和折磨，她不希望来生也是这样。
她会站在某个角落里，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带着另一个他爱的人，两个人牵手，拥吻，大笑。
只要他开心，她什么都好。
“耳朵，我爱你，比全世界的任何一个人，都更加爱你。”苏扬看着易尔尘的睡颜，轻轻地开口，充满深情，又带着十足的不舍。
易尔尘似乎有所意识，伸手，将她抱得更紧。
苏扬靠在他怀中，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眼泪再次止不住地往下掉。
如果这一刻能够化作永远，她真的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作为交换，哪怕是她的生命。
他的拥抱让她很有安全感，那种熟悉的力道，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方式，她都不会忘记。
她奢望能永远，她也奢望那些不可能能够全部变成可能。
但是，这毕竟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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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尔尘醒来的时候，怀里已经空了。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慌慌张张地穿好衣服，直直地冲出了房间。
直接冲到了一楼，他突然听到了厨房里传来的动静。
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门口，看到里面那个忙碌的身影之后，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他干脆靠在了厨房的门框上，微笑着静静地注视着里面那个身影。
苏扬把头发随意挽起，把一个大大的盘子送进了烤箱之后，刚站起身，突然顿住，扶着脑袋，缓缓地蹲了下去。
易尔尘赶紧走上前，把她揽进怀里，给她揉着太阳穴。“又开始痛了？”
苏扬点点头，仍旧抱着脑袋。
易尔尘直接把她整个人抱起来，走出了厨房，把她小心地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整整半个小时，苏扬才缓过来，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直接爬下沙发，冲向厨房。
他疑惑地站起身，跟在她身后，也走进了厨房。
她戴着厚厚的手套，小心翼翼地从烤箱中端出那个大大的盘子，里面居然是一块块精致的小饼干。
“要不要尝一块？”苏扬定定地看着他，小声地问。“不行，现在有点烫，等一下再吃。”
易尔尘二话没说，从盘子里拿起一块，轻轻吹了几口之后，送进了自己的嘴巴。
“怎么样？”她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易尔尘细嚼慢咽地吃完那块饼干，认认真真地看着她。“小苏同学，我们酒店好像缺一个面点师，你要不要去试试看？”
苏扬直接被他逗乐了。“你开什么玩笑啊，就我这样，还去你的酒店当面点师？也不怕他们说易总用人不当？”
易尔尘微愣，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见她发自内心的笑容。
“我是老板，看他们谁敢说我？”易尔尘一本正经地开口，将她揽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