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红英一愣,见林园东找私房钱时,她有点心虚,这几年当中,存下的私房钱大部分被她转娘家了,若是林园东问起来可不好解释。
但一听仅剩的私房钱被偷走,方红英立马急了,急切中又带着点窃喜。
被偷了好啊。
以免到时林园东问起私房钱不对数时没法解释,现在可以推到贼头上去了。
她立马大吵大叫起来,势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家里进了贼,钱是被贼偷走的。
“叫魂啊,别叫了,有什么好叫的?”王翠兰沉着一张老脸,她听见声后,起来检查一下前屋,自己住的屋没有被偷,看来那贼是从东到西顺着偷得,这么说的话…
“天杀的贼!”
中间厢房中,响起一声如同杀鸡一般的叫声,张苗冲撞开门,手里提着一个擀面杖,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冲出来,嘴角上红痣和血一样鲜红。
“婆母,老二家私房钱都被偷了!天杀的贼跑到哪儿去了?!”张苗气得上蹿下跳的。
那钱可是她留给儿子用的!
等于是命根子啊!
“逃了。”林想容吐一下舌头:“那贼翻了两家,那么大动静,你们都没听见吗?”
她恰好是神经敏感的类型,声音大一点都会醒过来,所以,那俩人动静在门外一响起,她立马就醒了,然后扇醒自己老爹。
“那点小声音,上哪儿听去?”张苗没好气喊了一声,白天干一天活,回来要做饭喂猪打理家务,甚至还要照顾孩子,和应付两家突然来的亲戚,就是一头牛,到晚上也都会累的雷打不醒。
“清点一下都丢了什么,明天一早去报给村长。”
林大伟摸了下宝贝孙女脑壳,拍了拍她淡薄的背:“回去继续睡吧,晚上叫你爹守夜,别让贼钻进来,对了,大家都把门关好,贵重物品收到里屋去。”
“诶!”
一群人应了一声,纷纷回到房间中。
小木屋中,小小的灯光一直亮着。
“哎呦,妈,快把那蚊子拍死,咬死我了。”被蚊子咬得一身包,痒的林明翻来覆去的,他催促苏氏把门关上,让媳妇小桥抓背,后又不断用手扇着嗡嗡作响的蚊子。
“这蚊子打不死,明天开门放一放就好了,儿啊,让小桥给你用蒲扇扇一晚就好了。”苏氏把蒲扇塞给小桥,又推了一下小桥,怄气指使:“你今晚别睡了,给你家男人扇一晚风吧,这天又热又有蚊子,可怎么睡啊。”
他们一家睡原先大妮和二妮的小木屋中,如今,大妮和二妮已经搬进新盖的一间小土屋中,虽然不大,还有一半空间是放杂物的,可对她们姐妹来讲,这已经是顶顶好的环境了。
“当家的,咱们以后住哪儿啊?”苏氏欲言又止一会,想到大哥林大伟的态度,和大嫂王翠兰那一身泼辣劲,就觉得发慌,她生来不会斗嘴,要是耍嘴皮子,肯定会被喷的狗血淋头的。
“总不能一直住小破木屋吧?”
想到东西中三间又宽敞又大的厢房,屋里面木质打的大衣柜,眼里流露出几分艳羡:“要是能住进那几间大厢房就好了,一看就是填了石砖的,就是比土屋带劲。”
“哼,不能。”
一直见人三分笑的林民咬着一根小木枝,微胖有肉的脸颊看上去很有亲和力,那双总是眯起的眼也散发着慈善,可说出的话却有几分狠意。
“等着瞧吧,咱家一直不出头,老二一家也会出头,那王老婆子可不会甘心住前屋小破炕上,她早喵上老宅了,咱们只要跟着附和就好。”
“至于中间出了什么事,就和我们没关系了。”
林民见苏氏点头,又看向小桥,道:“抓紧生个男娃,一个女娃顶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