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场阴谋,是这个小子与人串通了,故意引我们去了那家小院,又让人故意逃跑引得公子去追人,因此丢了性命。”
说到这里,他用手指着阿程,眼里透着恨意。
这一情况就是周昌和肖有清都不知道的,众人更是惊奇。
阿程师徒心道,这小子倒是聪明,居然将事情说对了七八分,可也要大家信了才行啊。
此时阿程也急切地看向周昌,一副想要说话的样子。
周昌却没理他,先看向老蛮问道:“你们父子这段时间躲在什么地方?”
老蛮终于得了说话的机会,急忙辩解:
“不是的,不是我,我们哪敢害肖公子,只求肖公子放过我们父子,我们就感激不尽了。还有这些银票我也不要了,还给你们。”
说完从怀里掏出那一千两银票就要递给丁七。
周昌沉声道:“问你话,你如实回答,不要扯开话题。”
老蛮忙收回手,呐呐道:“我们哪也没去,就躲在家中一直不敢出门。”
旁边丁七立即叫道:“不可能,你们所有街坊都说你们父子搬走了。”
老蛮道:“那是有人提醒了我们,说肖公子可能会来报复,让我们离开京城。
“可我儿子伤重,根本无法远行,我也...不便出门,只得躲在家中,让街坊们故意说我们搬走了。”
一旁肖有清怒喝道:“我儿已死,你这刁民还这样诬陷他,分明是你做贼心虚,不敢见人。”
兰鑫等人甚是不屑,暗道肖有清当真是死要面子。
周昌也没有理睬他,继续问老蛮:“是何人提醒你们的?”
老蛮一怔,登时哑口,生怕自己连累了那姓许的镖师。
周昌厉声道:“此案干系人命,还不从实招来。”
老蛮仍在犹疑,这神色落在堂上众人眼中,俱皆以为那肖尧之死怕真是与那提醒他的人相干。
不想此时跪在一边的阿程突然开口道:“回大人,是如意茶馆里那个大胡子大叔。”
兰鑫和周昌立即明白他说的是谁,周昌立即吩咐身边一下属道:
“着人速去如意茶馆将那日拦下肖公子的江湖人带过来。”
下属正要领命而去,阿程又道:“大胡子大叔十来天前就离开洛阳回家去了。”
周昌一怔只得放弃,指向一旁印月坊街坊问道:
“他们二人所说可是事实?你们这些邻舍都得了那人提醒?”
街坊们纷纷点头称是。
周昌此时看向阿程,问道:“既然老蛮父子都在家中,你提了药包去清平坊干什么?”
阿程委屈道:“我是去给张阿婆送药的。张阿婆一到冬季就咳得厉害,见不得风,这两年每到冬季都是我隔几天给她送一次药。”
周昌听到这里,莫名松了口气,一旁的丁七却懵了,心直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