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百货的客户群体就是那些有能力一次性消费超过500元的人群,它有必要花时间、精力去研究如何吸引日消费低于100元的客人吗?显然没这个必要!
猎头也是如此。行业虽不同,道理却是相通的。
你不可能顾及招聘行业的全部,创业需要做的就一件事:把你有限的力量、资源,集中使用在一个方向上,而不是分散、平均地铺开它们!”
这话以前赵唐也说过,他让温蒂不要什么行业都做,要关注在某一、两个行业上面。
这次他又告诫要集中注意力,只关注自己服务的那部分群体,研究他们、培养他们,不要关注所有求职者,以免影响自己的分析和判断。
所以在这最后一周的例会上,温蒂明确地提出了明年“服务互联网大厂,标的为阿里p6以上职位及相关人才”的战略。
虽然过去一年里她引导公司朝这个方向发展,但从未在所有人面前明确地提出并作为目标。全场听了没有任何反响。
“我知道这很难。”温蒂说,一边观察全场的表情。在座九个人,这其中有陆大祥和温妮这样的“老猎头”四个,其余都是实习生或新手陆续留存下来的。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怵和大厂打交道,有人怕和高级人选沟通,还有人没有互联网基础、缺乏相应知识。”
温蒂缓缓说:“但这步我们得迈出去呵,否则没有未来!
现在专做互联网大厂的猎企还不多,但明年呢、后年呢?人家一旦转型过来还会有我们机会么?”
“要想活下去,甚至活得比别人好,我们只有对自己狠一点,咬牙迈过这个门槛去!
自从金融行业收紧以来,年年都喊‘资本寒冬’。
我们没那么多资金消耗,谁能过去谁就蜕变成蝴蝶,不然要么在这寒冬里冻死,要么瑟瑟发抖到从树上跌落的那天!”
她说完目光看向陆大祥。但是陆大祥一句话也没说。
会后温蒂把陆大祥叫道办公室里。“祥哥,你怎么没说话?”她问。
“你定的事情,我能说什么?”陆大祥语气很冷淡,显然有些不满。“关于这个我早说过自己的意见。
不说是不是所有人都对互联网有兴趣、都能有兴趣学这方面的知识,就说大厂那帮人力个个难搞得很,谁有耐心天天伺候他们?
还有,我们以前的客户怎么办?你要做互联网大厂,其它客户难道都推掉?那可都是关系呵,推掉了我们要得罪多少人?
还有,大厂人才数据库那么大,搞不好就弄出个重复推荐,我们哪有那么多渠道获得人才?我不知道你考虑过这些具体问题没有?
我甚至担心有人因为这个新政策,兴许已经在动跳槽的心思了!我们这么弱小,不必大猎企,何苦让员工失望、流失呢?”
“你说的这些其实都是可以克服的。”温蒂说:“阵痛就在初期,一旦适应大厂的节奏我们可以获得稳定的职位需求和源源不断的收入……。”
“那都是你猜测,实际怎样谁也没经历过。再说,怎么就能肯定会适应,如果不适应难道还回头?我们把现有客户丢了还怎么回头?”
陆大祥对温蒂的执拗有些恼火了。当然,他没说的一个原因是他自己,本身就畏惧和大厂的往来。
温蒂沉默了一阵,说:“总会有办法。‘是人建筑的堡垒人就可以攻克它!’我相信服务大厂这事情不是造原子弹,肯定能够迈过去的。
至于途中遇到的具体情况,咱们到时再具体分析。但互联网化的大潮我们必须赶上,这个方向我是不会改变的。”
陆大祥叹口气嘀咕了句“还是这么固执”,摇摇头自顾自出去了。
温妮注意到他脸色难看,找个机会拉他到楼梯间好生安慰,最后劝他说:“要不,咱自己做算了,省的天天看她脸色!
你自己做想怎么搞不行?以前是没这个经济力需要跟她合伙,现在不一样了嘛。”
“唉!”陆大祥叹口气:“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想想又说:“不过目前还不宜彻底翻脸,毕竟这公司我也有份。锅砸漏了对谁都没好处!
你先维护好那些客户,咱们看看这边情况再说。而且……,”
他停了下:“咱们也得看看,这几个人里有谁乐意跟着咱们走,你说对不?”
温妮会意地点点头。她知道温蒂对自己的到来一直不欢迎、不接触、不抵触,所以她在这公司的地位十分尴尬。
如果能说动陆大祥拉出队伍自己单干,那无疑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