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这个人儿怎么样儿没兴趣，说重点。”
“重点就是——”青青拿捏住了说话的艺术，平铺直叙毫无亮点，她压低了音量神秘莫测般问道，“您见过西特助当众与人翻脸且大打出手，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突然间感觉这事儿好熟悉，白玄蝉巍然不动垂眸看着灵活游走在自己指尖的流苏，脑中记忆走远回到了与程风起在一起朝夕相处的那几年，西拾的这次时态她有所耳闻，是程风起告诉她的。
至于那个女人，她稍稍回忆了一下，那个女人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西拾的女人，是陆京墨的女伴，当时他们几个应邀出席慈善晚会，席间陆京墨由于有事情处理所以离席了一段时间，导致于那个女伴留在席上。
后来也不知怎么，西拾也被叫走了，两人都离席后那个女伴就独自留在席上，程风起和矢之悼两人正搂着各自的女伴在闲侃，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总之散席了都没有再见到她，直到程风起走出会场才在门外看见。
不是他这个人想凑热闹，是因为这个热闹很难不凑，矢之悼是就差拿瓜子蹲边上围观里头的斗殴了，程风起默默点了根烟站到这位大少爷边上，里头打架的主人公之一竟是西拾，他把一个圈子的公子哥儿按在地上打。
真不愧是陆家人啊，就连特助都敢把人家公子哥儿按在地上暴捶，拳拳到肉丝毫不留余地，把当天出席宴会的人都看愣了，全场静谧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单方面碾压对方，直到殴打结束，风声停息，众人才注意到躲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
看见那个女人时，瞬间风评反转，难怪他这个特助敢动手打人倒反天罡，合着是自家老大的女伴儿刚出门儿就被人给搭讪了，言辞之间还难掩轻浮，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儿还动上了手去揩油。
都被人当众杀面子了，这要是再不出手教训一下的话，陆家的脸面就要被人按在地上碾压了，有了这个先例，谁喝完酒上了头岂不是都敢对陆家出言不逊。
目睹全程的程风起回去之后正巧撞见还没休息的白玄蝉下楼吃宵夜，难得她有闲情逸致吃宵夜他自然是乐意奉陪，两人又小酌了两杯，期间他顺口就提及了这件事情，程风起主动提及陆家的次数少之又少，所以白玄蝉记得很清楚。
“见没见过的无所谓，我挺好奇——”白玄蝉展扇放在胸前摇晃，重新磕上了眼眸闭目养神语气平淡，“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道听途说还是亲眼目睹了？”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青青猝不及防，一时间不该从何说起忽而哽住，喉咙做了个吞咽动作后才缓缓道：“亲眼目睹。”
“巧了，我恰好也在现场，咱俩还挺巧。”折扇轻摇携出一阵轻风吹拂着她额角碎发，树影间斑驳的光影照耀着她的脸旁说不出的岁月静好，清冷淡雅何其出尘绝艳，白玄蝉仍旧闭着眼眸意味深长问道，“你当日跟着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