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年也知道段一凡完全是遭了池鱼之灾,自己也确实应该把这中间的利害关系和他说清楚,省得段一凡稀里糊涂卷进他们张家和刘家的矛盾中去,就叹了一口气道:“这就说来话长了……”
原来张小年的爷爷和刘旭东的爷爷本是老搭档,张小年的爷爷当县委书记的时候,刘旭东的爷爷是县长,两人从那时候起就不对付,明争暗斗多年。
后来张小年的爷爷当了省长,刘旭东的爷爷却当了省委副书记,而当时的省委一把手年纪快到线了,两人都想竞争当一把手,就斗得更厉害了,连中央都知道两人不和,最后空降了一位省委书记下来,两人都没能上位,最后都只能遗憾地退居二线,但梁子却是越结越深了。
这老一辈的过节也延续到了后辈身上,不过张小年爷爷那一辈时是张家占据了上风,到了张小年父亲这一辈却是倒过来了,刘家出了两个省委常委(一个在外省),张家却是青黄不接,张小年的伯父不过是个正厅级巡视员,而且已经快退居二线了,他的父亲则是根本无心仕途,在大学里当教授。
到了张小年这一辈就更不行了,刘家这一辈出了好几个厉害人物,都是正当权的实权人物,而张家也就只有张中秋和张小年两个勉强还算是有点出息,自然要被刘家全面碾压了。
而这时刘旭东也查清了段一凡的底细,知道他不过是个毫无背景的小乡长,唯一可以算得上他的靠山的王庆之也不过是个县委书记,立刻气焰嚣张地找了过来,指着段一凡狞笑道:“我以为你小子真有什么来头呢,不过一个小小的乡长也敢我叫板?就是你们东州市的市长见了我也得老老实实的,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现在老老实实跪下给你刘爷认个错,把你刘爷给哄开心了,我还可以考虑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