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们一起走吧,我们把朝廷带走,把军队留下守京城……”
明轩大怒道,
“胡闹!我们这么多人一起走,敌军是瞎子吗?把军队留下,我们一起跑,那聂辰和陈无疆能高兴死。
他们会立刻带着他们的骑兵追上来将我们全部杀掉!
我不能走,我就是死,也得死在京城,我得吸引敌人的目光,给你创造撤离的条件啊。”
“可是……父皇,我们也可以带着大军撤退啊,我们一起回太原不行吗?”
“不行!守京城和守太原有什么分别?更何况,京城城池更高,城墙更厚,更能够抵御敌军。
敌人距离京城已经很近了,我们拖家带口带着大军走,敌军急行军会追上的,到时候,只会越打越败,越打越少,还是会输。
孩子,仗不是那么打的,不要再说了,快走吧。”
“是,儿臣……向父皇辞行。”
明文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哭着转身离去。
“太子是个忠孝的好孩子啊。”
老方感叹道。
明轩叹了口气,说道,
“只可惜,太过文弱了,真担心他以后会被齐人欺负啊。
原本想着,将来让文儿当皇帝,让武儿带兵震慑外国,他们一文一武,定能长治久安。
只可惜……我的武儿,被聂辰给……”
过了半个时辰后,侍卫回来了,禀报道,
“启禀皇上,小人去见了任帅,任帅他……”
“他怎么了?他不肯来?反了他了!”
明轩瞪眼道。
“皇上,任帅他病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一直哭,也不知道在哭什么,小人说明了来意,他说他生病太重,没办法打仗了,请皇上另选贤明。”
一听这话,明轩更加愤怒了,喝道,
“混账!混账!他这哪里是病了,他这是不想给朕效力了,他这是不想去跟聂辰为敌,想要去投效聂辰。
他哭什么?他是在给朕哭丧吗?朕还没死呢,他就那么盼着朕死吗?”
“皇上,皇上息怒,先别生气。”
方先生连忙说道,
“任军他不是在哭您,他肯定也收到了大军败亡的消息,那些人都是他的旧部,一下子全军覆没了,任军又是个爱兵如子的性格,他不伤心才怪呢。
至于生病嘛,病到起不来床,打不了仗,那必然是假的,任军这是心里有怨气,对您的错误决断有怨气,赌气抗议呢。
您就权当是让他发泄一下心里的不满吧,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要好生安抚,然后让他去打仗。”
明轩叹了口气,说道,
“我又何尝不懂?我也生气啊,这个任军,真是不识好歹,等这次用完了他,化解了危机,说什么也要办他!
罢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办法亲自去安抚他了。
这样吧,赏他万两黄金,给他下旨,命令他去守城,接管兵权,告诉他,他就是病的起不来了,也得给朕躺到城墙上去,指挥大军作战。
郑三郎,你来拟旨!”
“臣遵旨。”
郑三郎连忙去拿圣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