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渐好摸了摸秋燕的脸，笑着说：“我们家燕子现在这么厉害了啊？”
秋燕虽然还有些羞涩，但是比之前的性格开朗了很多。
“爹，都是白霜姐让我有这么好的机会去跟京城有名的大夫学习。老师说我学得快，还说我有天分呢。”
秋渐好点点头，“好，好啊。”
他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白霜，眼中含泪。
现在的他说什么都是废话，都是枉然。
他们一家欠白霜的实在是太多了。
等殿试结束，等他的人生确定了方向之后。
他将会用一辈子来还白霜的恩情。
秋渐好的妻女去送他，白霜不打扰他们一家三口的依偎时光，便没跟着去。
皑皑酒楼还没到开张的时间。
跑堂的在打扫大堂里的卫生，厨子们在后面备菜。
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状态。
“白霜。”一声朦胧的呼喊，白霜抬头。
是刚睡醒的卫幽从房间走出来了。
白霜冲他招招手，哄小孩似的，“下来吃早饭。”
“嗯。”卫幽认真地应了一声，走下楼来。
早饭是一碗粥和一些点心小菜。
卫幽捏着瓷白的小勺，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黑米粥。
“为什么，我一直都是吃黑米粥？”卫幽觉得有点奇怪。
现在的他已经几乎可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白霜单手撑着下巴看他，五官精致立体，眼波流转间，满是撩人与飒爽。
白霜淡笑道：“因为你是男人，男人多吃黑米，黑豆，好。”
这些东西都补肾。
虽然白霜和卫幽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进行什么需要打马赛克的事情。
但是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趁着还没酱酱酿娘的时候多吃点，多补点。
以后就不会虚了。
卫幽不懂为什么男人多吃黑米黑豆就是好。
但是既然白霜都这么说，那他也不会反抗。
这些东西也挺好吃的，他吃就是了。
等卫幽的这碗黑米粥快要吃完的时候，桃国丞相和女侍卫就来了。
“白霜女侠！”丞相的人还没进店里，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白霜转头看去，目光迎上二人。
她起身，抱拳道：“你们来了，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丞相很高兴。
这股高兴是昨天找到了桃国帝姬，以及今日看到白霜的高兴叠加。
“白霜，最后一口，你吃吗？”卫幽突然出声道。
白霜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不吃，你吃吧。”
卫幽却把勺子递给她，俊美的脸上满是幼稚的神情，“那你喂我。”
白霜一看卫幽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应该是他不爽她这么早就去招呼别人。
这是在找存在感呢。
“好，我喂你。”白霜把最后一口黑米粥舀起来，喂进卫幽嘴里。
但是卫幽不知道怎么弄的，把一些黑米弄到了自己的下巴上。
“帮我擦。”卫幽说。
“行。”白霜宠溺地照做。
白霜在帮卫幽擦脸的时候，他眼珠子一转看向桃国丞相和女侍卫。
那小眼神，有明显的解气和得意的神色。
桃国丞相和女侍卫：“……”
我是谁？我在哪？
为什么我们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国师大人，变成了一个吃饭要人喂、还把饭粒子弄到脸上要人擦的弱智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