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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瞥了莫特马尔先生一眼，说道：“你为什么会对她们的谈话内容感兴趣？”
“我这几天经常会在秀场碰到她们，一开始我以为她们是一群富家小姐或者电影明星什么的，不过今天我的秘书告诉我，她们可能是一群设计师。”莫特马尔先生说到这，用手摩挲了几下下巴，向兰斯寻求意见，“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投资时尚行业？”
“如果是有潜力成为高定品牌的公司，的确可以试一试。”兰斯拿着酒杯的手伸出一根手指，偷偷指了指于静姝几人的方向，说道：“我回国的时候，和她们乘坐的是同一趟航班，说实话，在中国，这样的公司很不常见，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哦，我知道，那里的人对奢侈品不怎么感兴趣，他们鄙视生活奢靡的人。”
“不，现在和前几年不一样了，只是这种转变需要时间。”兰斯的手肘拄在桌面上，凑近莫特马尔先生，问道：“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对那边的情况不太了解。”莫特马尔虽然给了否定的回答，但是看向兰斯的眼神却充满期待。
兰斯低声说道：“中国是在两年多前才允许私人经商的，今年我去北京考察的时候，发现那里的有钱人还很少，一个人如果拥有超过六千美元的资产，就能登上报纸的重要版面。”
这时兰斯往于静姝几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继续说道：“但是这几位女士这次出差的费用，保守估计也有一万美元了，这还仅仅只算了最基本的。我刚才听到，她们还要去古董珠宝店购物。”
“她们至少要有几十倍的资金，才能负担得起这样的花销。”莫特马尔先生中肯地说道。
“是啊，在中国，私人企业两年内就能赚到这么多钱可是非常惊人的。而且开设公司本身也需要准备时间，也许她们真正开始盈利的时间只有一年甚至更少。”兰斯举起酒杯，“当然，我知道这些钱对你来说可能还不够惊人。”
“不，这对于刚刚创业的年轻人来说，已经是非常惊人的成绩了。”莫特马尔认真地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有一个养子，我给他提供了充足的资金，但他目前的表现还不如这几个年轻人。”
“如果你这样说的话，我还要告诉你一件更加让你吃惊的事。”兰斯转向于静姝几人的方向，问道：“你猜她们几人当中，谁才是为首的那一个？”
有了兰斯的第一句话，莫特马尔先生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肯定不符合常理。
他观察着于静姝几人的脸，估计着她们的年龄，最后目光落在于静姝的脸上，“也许是最年轻的那个。”
“没错，就是她。我在飞机上的时候，发现她并没有乘坐那趟航班，但是其他几位女士全程都在谈论她。她们对待她的态度有些复杂，既像是对待尊敬的人，又像是对待一个小妹妹。而且听她们刚才的谈话，那家公司的设计师和创始人都是她。只是我有点不能理解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她的名字的发音……在汉语里的意思应该是叔叔……”
莫特马尔哈哈大笑，“我猜你一定是听错了，如果是姓氏还可以理解，毕竟我们也有很多人姓双胞胎。”
（thomas是法国常见姓氏，源自希伯来语中的双胞胎一词）
兰斯有些尴尬，转移话题道：“她们正在谈论她最新设计的衣服，好像和唐代的文化有关。”
“如果我现在去结识她们，会不会显得太唐突了？”
莫特马尔先生看向于静姝几人的眼神变得有些炽热。
这种炽热的眼神是出于发现了璞玉的兴奋，而非什么下流的目的。
不过这一幕落在千叶的眼里，显然就不是那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