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老,让他们去吧!”拓木狼听白凤很不情愿放走李震,急忙劝慰道。
“不行!他们三人帮助圭狼杀我同族,此仇不共戴天,如今还敢自投罗网,来天山带人,得问问我们流云堂的众兄弟答不答应?”白凤将手中的一根龙头拐杖用力向地上砸去,发出沉闷的地板爆裂声。
“也得问问我们风云堂的众兄弟们!”季氅也站了起来厉声说道。
“不答应,不答应……”流云堂和风云堂是天山最大的两个堂,堂众占据了天山一半的人数,他们齐声呐喊着,声音震天响!
“干什么?天山派谁才是掌门?”拓木狼没想到白凤和季氅两个人公然带头违背自己的意愿,怒从中烧,他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面前的桌子轰然变成了粉末。
“当然您是掌门了,只不过他们三人将血云堂堂主公然用囚车押解而来,根本没把我们天山派放在眼里,还要从天山带走人,人家欺负到你家里来了,你还要和人家陪笑脸,这就是掌门人该做的事?岂不让众兄弟心凉?”白凤目不斜视的看着拓木狼。
“好你个白凤,我看你觊觎我这个位子很久了吧?”拓木狼这才明白白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敢!”白凤根本毫不示弱。
“不敢就好,让你的人让开,让他们去救刘吉!”拓木狼不想和这些老臣撕破脸皮。
“不能!”白凤却丝毫不给拓木狼面子,他已经铁了心,今天要反了,而李震的到来正是在这场夺位之争上添了把火。
白凤现在站在了维护天山荣誉的道德制高点上,而拓木狼则是一副独裁霸道的模样。
“好啊!真没想到你们会不念旧情。”拓木狼心灰意冷的说道。
“而你从未念过旧情,你考虑过兄弟们的感受吗?你只在乎自己的修为!”白凤冷冷的说道。
李震和龙啸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进展到这副田地,他们俩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是他们派内的斗争,卷入其中的话,又要推迟救出刘吉的时间了,他在崖底一天便多一天的危险,怎样才能化解这场斗争呢?
“林重这个野杂种,刚进山门没几天,你就将天山绝学传授于他,我在天山跟你奋斗了一辈子,也没见过天山嗜血剑的模样,你竟然赠与这样的后生晚辈,血云堂堂主的位子也由他来坐,我们这些德高望重的老家伙见了他都得低下三分,我看过不了几天掌门的位子是不是也要他来坐?”白凤恨恨的说出了他的心声,这些也是天山派大多数人的心声,拓木狼对林重的偏爱已经触动了这些元老们在派内的地位。
“你放肆!”拓木狼气的血气上涌。
“你糊涂!天山派都快变成他林重的家了!你却还在维护他?”白凤厉声驳斥道。
拓木狼一掌向白凤劈去,掌尖一片红光涌起,显然是凌厉的血气。
白凤紧握手中的龙头拐杖,上下翻飞,那根拐杖通体冒着红光,从拐杖前段的龙头里喷出鲜红的血液,那股血流喷出后,瞬间变成了一根根锋利的血刃,向拓木狼的掌心刺去。
“砰!”拓木狼的掌心硬生生将血刃击碎了。
“你的这些雕虫小技都是我教你的,如今还敢在我面前卖弄?”拓木狼一脸不屑的说道。
他双掌拍下的速度丝毫未减,白凤迅速跳离了原地,想一只雄鹰一样冲天而起,拓木狼一掌拍在了白凤的座椅上,座椅霎时间四散分离,掌风的余威震倒了四名座椅旁站着的流云堂的弟子。
白凤突然从天而降,手里除了拐杖外还多了一团汹涌的血团。
“是血盾?”李震认出了白凤的这一招,而且这个血盾还是李震用应急血流释放出来的那种血盾,此血就像岩浆一样,可以融化一切。
拓木狼显然不知道白凤怎么会使出这么一招别派的招式,他不知道其中的威力,双掌撑起想要硬接白凤这一掌。
白凤一脸诡异的微笑划过嘴角,拓木狼不知道他有何勇气敢和自己对掌,这一掌下去必将震碎白凤的五脏六腑。
众人焦急的看着白凤和拓木狼的对决,如果白凤胜出,那么天山派必将由他统领,到时候改天换日又是一片新气象,如果拓木狼杀死了白凤,那么流云堂和风云堂的头脑人物必将遭遇清洗,现在天山派众弟子谁也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