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真的是沈先生?上次在文房巷,我们以为您书院先生的衣裳是假的,您怎么也不……”古言才也是才知道这个,顿时便拘谨起来。
他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言语好似在指责沈清,立即闭上了嘴。
“沈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您知道的吧?”
就算沈清的年纪看上去和他们差不多大,但自古以来学生怕先生,就好比老鼠怕猫,和年纪的关系并不大。
古言才和翁研新不一样,他住在文房巷,是一心想要考取金泽书院的。
沈清又不是小肚鸡肠之人,要不是古言才提起,她都要忘了之前的事了。
“你不必自责,上回也是我的不对,若不是我有意隐瞒,也不会让你们误会。”
沈清解释过后,才和翁研新说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签售会的事,我也是才有这个念头,特地过来询问你的意见。你若是不愿意,可以立即拒绝,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
如果说,沈清见到翁研新之前,还对签售会的事情抱有希望。
但见到翁研新之后,便渐渐没了办签售会的意思。
一来翁研新的性子比她想象中要腼腆一些,被人追捧说不定反而令他感到不适。
二来翁研新的外表,确实与外人想象中差距很大,要是真的办签售会,说不定会招来旁人的质疑。
到时说什么话的人都有,翁研新这么个心思细腻的人,真的能承受得住?
沈清对这点表示怀疑,她都觉得翁研新肯定会拒绝了。
谁知,翁研新不过沉默了片刻,就咬了咬牙说道:“不,沈先生。这个签售会,我一定要办!”
沈清抬眼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一旁的江武已经出声。
“翁公子,你真的要办签售会?到时,那些人说话可不一定会好听!”
江武说的话有些直了,不过话糙理不糙,确实是难以避免的事。
然而,翁研新的眼神十分坚决,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比起那件事,被人说几句难听的话,又算得了什么?”
那些事是哪些事?
怎么翁研新的话听起来另有隐情?
沈清和江武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古言才长长叹了口气,说道:“这事还是由我来说吧。”
古言才条理清晰,很快就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一个多月前,就在沈清去了磁州后不久,翁研新身上发生了一件事。
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但还是给翁研新留下了难以忘怀的阴影。
原来,翁研新之前的那本《燕燕传》,让不少小姑娘喜欢那话本的同时,也对他心生好奇。
但大部分人好奇归好奇,顶多也只是来试着找找他本人,并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翁研新虽然没挣到多少钱,架不住《燕燕传》写得确实很不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读者多了也正是这样。
州府一个姓任的小姑娘,居然为了翁研新,从家中私逃来了金泽镇,说什么也要同翁研新双宿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