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问道:“你们这里可住了一个叫蓝佑臣的?”
蓝佑臣的名字很特别,掌柜一下子记住了,急忙告诉了沈清蓝佑臣的房号,还一刻也不敢耽搁,亲自领着沈清到了房门前。
蓝佑臣还在睡觉,听到敲门声以为又是客栈的小二来问,穿着中衣睡眼惺忪地开门。
谁知道门外站着的不是小二,而是被掌柜领着来的沈清。
“沈先生,您怎么来了?”蓝佑臣情不自禁惊呼了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回去,套上自己的外衣。
房中纷纷响起另外几人的哀嚎声。
“蓝佑臣,沈先生来了你怎么不早说?”
“蓝佑臣去死吧,你怎么不关门!我这样子一定被沈先生看见了!”
原来,小小的一间客房不仅住着蓝佑臣,包括马淮生在内的其余三个学子也住了进来。
一番手忙脚乱,四人终于和沈清坐在状元楼的大厅里。
沈清来找蓝佑臣,是想问廖存瑞的话是否属实,但一看四人整整齐齐,不用问也就知道了。
“你们四人怎么住在一起?”沈清见他们都紧张得坐直了身体,便主动开口问道。
其中一个皮肤有些黑,笑起来两排整齐的大白牙的学子赶紧回答,“沈先生,是这样的。这次佑臣进了金泽书院,我们不是也想跟着他一起去投奔孟老么?所以,做好决定那天就把之前赁的屋子给退了,为了节省房钱,就四个人挤了一间房。”
为了这个状元楼的小二还敲门找了他们好几回,说是他们四个大小伙子住在一起,生怕他们把屋子里的床板睡坏了没银钱赔给他们。
沈清顺口问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沈先生,我是马淮生,他们两个分别是唐伯书和纪七。”马淮生介绍道。
沈清不由多看马淮生一眼,原来他就是马淮生。
蓝佑臣此时也问道:“沈先生一大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们?”
沈清也不绕弯子,把廖存瑞来镇国公府门前大闹的事说了。
四人听闻这事,脸上露出愧疚之色,蓝佑臣抱歉地看着沈清,“沈先生对不住,我们也没料到,廖先生会直接去找您。”
“这些都不是问题,廖存瑞本来与我便有恩怨。即便没有你们,也会有别的事。”沈清正色,“蓝佑臣,你实话同我说,你这次来京城,其实就是为了劝他们三个和你一起去金泽书院吧?上回你来见我欲言又止,也是因为这事?”
蓝佑臣被沈清看得心虚,点了点头,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沈先生,与落日国比试之时您也在场。廖存瑞和楚士铭几人根本不配为人师,我不想留在太学,金泽书院不论是学习环境,还是先生们都比太学明算科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