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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直接把对方扔出去,毫不留情的扔出去。
冰冷的肌肤被覆上温热的手掌,弹性极佳,梨奈仰着头,神情懵懂的看着他。
那双眼睛
杀生丸的呼吸骤然一窒。
手指捏着她手臂的力度微微放松。
梨奈眨眨眼,察觉到他的松动笑的天真无邪,手感犹如温润的长弓,常年摩挲后好似被打磨上一层温润包浆。
“呐,杀生丸你知道吗”趴在胸口的脸娇艳无比,红唇一张一合,杀生丸却什么也听不见。
巫女笑了笑,仔细科普起长弓的保养“作为合格的持弓人,要注意弓箭的保养,弓弦的松紧很重要,有时候也要涂抹油来保持弓的状态。”
温柔的嗓音随着她的举止一快一慢,停顿有错。
杀生丸没有回应,呼吸变得急促,眼眸深邃,目光沉沉。
片刻,她抬起手,手指虚张,银丝泛起,她笑着说道“杀生丸的保养就很不错呢,很润。”
豁然惊醒,猛地睁开眼,身上汗津津,漆黑的环境下,眼眸倒映出纵横交错的屋梁,是他所熟悉的,并非梦境中的陌生。
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异样感尤为强烈。
身下是绒尾,鼻翼间弥漫起淡淡的梅花熏香,散落在绒尾之上的银白霜发微微动了动。
似有若无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身上,肌肤上似乎还沾染着不属于他的气息。
一闭眼,甚至能勾勒出她笑靥如花的模样。
她叫什么
脑海中无意识般划过这个念头。
微微蹙眉,杀生丸此刻才意识到,他好像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无端的焦躁还未升起,诡异的,一个名字从脑海中浮现,格外清晰“椿日梨奈”。
椿日梨奈。
像是烙印在灵魂之中的名字。
而他十分确信,自己从未认识过一个叫“椿日梨奈”的巫女。
寂静无声的夜晚,脑海中各种奇怪的画面越来越清晰,他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女人锁骨一侧有着一颗红色的痣。
他“看到”自己拥抱着那个女人,亲密无间,细密的吻落在白皙的肌肤上,他分明能够感受到那种仿佛是刻于血脉之中的侵占欲。
微微晃神。
体内的异样感越演越烈,犹如饮下烈酒,从胸腔腾升起一股炙热感,灼烧着他本就烦躁的思绪。
像是本就干枯的草床之上轻飘飘的扔下一点星火,在顷刻间化作足以燎原的汹涌。
即便已经被烈火灼烧,一贯不喜形于色的杀生丸依旧面色平平,只不过眼中的猩红越发浓郁,支着额角,屈着膝,另一条腿伸直,半坐起起。
身下异样的触感令他带几分陌生。
视线顺着异常扫去,宽松的亵裤变得紧绷,杀生丸脸色阴冷。
作为一百多岁即将成年的妖怪,他自然清楚这
是什么,也清楚这是为什么而产生,面色沉如墨。
赤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浸染上浓烈的欲念与怒气,低着头颅,呼吸声错了一拍,脑海中无端浮现出刚刚的梦境。
怪异、浓烈且毫不掩饰的念头从心底升起。
良久,像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
只不过呼吸声变得越发急促,妖怪的眼睛不需要适应黑夜,无法触碰的阈值令他愈加狂躁。
绒尾从身后软绵绵的搭了过来,顺着他的肩膀滑落在地上。
麝香味冲破六角梅的浓香,昏暗的屋内升起淡淡的喘息,某些奇怪的画面在脑海中疯狂闪现。
女人的脸从模糊变得清晰,娇媚柔软,红唇张张合合,好似在说着什么。
身体变得很轻,一种熟悉的愉悦却迟迟无法触碰到阈值,似乎是缺少了什么。
慢条斯理的矜持感依旧,但整个妖都处于极致的紧绷,肌肉死死绷紧,鼻尖渗出一点点薄汗,屏住呼吸,绒尾顺势包裹住他的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泛起淡淡青筋。
霞姿月韵被染上绯色,随着指尖的动作,亵衣微微松散,露出结实有力的胸肌。
微微仰起头,下颌线尤为明显,清冷的眼眸迷离惝恍,似在微微发愣,半响依旧无果,杀生丸面无表情的起身,推门而出,在月光下泛着寒意的水潭映照这幽幽明月。
杀生丸直接走了进去。
水面荡漾开,亵衣被彻底打湿,杀生丸猛地扎入水底。
冰凉的冷冽刺激的他浑身一抖。
他解开亵衣,背肌覆盖着一层薄而有力的肌肉,过于白皙的皮肤并不会叫人感觉病态的纤弱,水顺着背脊滴落,在月光的笼罩下有种近乎虚幻的美感。
压抑着的燥热在冰冷刺骨的水中缓慢消失。
杀生丸靠在一侧的石头上,绒尾搭在腹部,笔直有力的腿半曲起,垂在胸口的银发还在滴水。
水珠顺着结实有力的胸肌缓缓滑落没入深处。
燥热的情绪得以控制,但脑海中时不时闪过的画面依旧叫他烦躁。
巫女的蛊毒
尖锐的指甲撩起被打湿的长发,抵触在额角,侧着头,神色莫测,卷着寒意的风扫过,绒尾顺势搭在他的肩膀,精灵耳动了动,月光下清冷的面容逐渐变得模糊。
清晨时分,睡得不错的梨奈翻了个身。
昏暗的屋内,光线很淡,隐约可见床上隆起的身影,一条纯白的绒尾偷摸的从门缝中钻了进来。
屋内顿时有了细碎的亮光。
有意识一般,钻进屋内后直入主题,悄悄掀开被子,活灵活现且态度十分热烈的往里面钻去。
倘若有人看到,就会发现梨奈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却又被绒尾一圈圈裹紧,只露出一小节光洁的额头,和犹如蒲公英般散开的樱粉色长发。
睡梦中的梨奈浑然不觉,气息太过熟悉连防备的念头都未曾升起,一翻身怀中多了
柔软的带着温热的绒尾,甚至于还知道给自己调整位置。
绒尾从她怀中悄咪咪的冒了个尖,尾巴尖抵在她的脸颊上,梨奈难受的皱了皱眉,发出一声细碎的哼唧,被惊扰而不由自主的蹭了蹭。
怀中多了个东西,梨奈情不自禁的夹紧,睡梦中嘤咛了一声,好似感受到毛茸茸的触感,伸手捏了捏。
今日睡得尤为安稳,睡梦中,她好像感受到了杀生丸的存在。
睡足的梨奈睁开眼,白绒绒一片,意识还在睡梦中未被彻底抽出,似乎没能反应眼前的到底是什么。
懵逼的眨了眨眼。
绒尾从鼻翼间扫过,像一阵风。
绒、绒尾
吓得一激灵,梨奈瞬间清醒,不由自主的松开手,有点怀疑自己还没睡醒。
目光可疑往下看去,掀开被子,绒尾在被子里变得乱糟糟的,缠在她的腿上,并且有一种逐步扩大领地的既视感。
想到某次糟糕的经历,梨奈紧张的捏住躁动不安,活泼过头的绒尾,从尾尖顺着往里摸去,很好,是蓬松柔软,没有沾染奇怪的东西,提起的心放下,松了口气。
等下,为什么绒尾会出现在她的房间
顺着绒尾的位置抬头看去,门被微微推开,留了一条缝,而绒尾就是从缝隙里钻进来。
顿时有一种回到椿日神社的感觉。
趁她不注意,绒尾羞羞答答的凑来,熟练的挂在她身上。
梨奈总感觉,好像回到了椿日神社。
茫然的洗漱后换了一身衣服,绒尾一直挂在她身上不肯离开。
梨奈忍不住开始怀疑,难道杀生丸进行断尾后,绒尾彻底成精了
推开门,灿烂的阳光倾斜而下。
依旧是无论看过多少次都会震惊的天空之城,只不过这一回,梨奈的视线被坐在檐廊边的隽秀少年所吸引。
站在红柱侧,冷着一张脸,周身散发着寒冽气息,犹如雪山巅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
一大早看起来就心情不大好的样子,梨奈自我反思一秒,确信不是她招惹了对方。
“杀生丸”见他的心情不大好,英勇就义般叫了一声。
杀生丸回过头,他以为自己会克制不住的杀死对方,就像是杀死一个普通的人类或妖怪那样,但诡异的,在看到对方出现的瞬间,烦躁不安的心好似缓慢的变得平静。
无法克制的奇怪情绪。
甚至在看到对方时情不自禁的平静。
昨夜的梦境一闪而过。
杀生丸刚刚好转的脸色再次变得阴沉。
在杀生丸凝视对方时,梨奈也在注视着他。
从他肩部绒尾上的能够瞧见早间的晨露,浮于表面的水珠,让绒尾显得有些湿漉漉。
杀生丸见她看向自己,鬼迷心窍般应了一声,“嗯。”
回应后,杀生丸才怒而回神,惊觉自己又像是被迷惑,脸色更冷了。
而早已习惯杀生丸的“事事有回应”,梨奈并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只是用着疑惑且担忧的目光注视着他“是有什么吗”
他看上去有些奇怪。
虽然“魂不守舍”这个词放在杀生丸身上本身就有些奇怪,但梨奈确实觉得他有些魂不守舍。
“没什么。”再次回答了对方,呼吸猛地一窒,杀生丸蓦然闭上眼,垂在一侧的手指握成拳,眼中闪过一抹恼怒。
看到他奇怪的行为,梨奈有点怀疑这个杀生丸是不是中邪了,毕竟面部表情过于“活泼”,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什么”。
“西国庆典什么时候开始”和这个年纪的杀生丸到底还是“陌生人”的关系,对他的异样,梨奈并不准备刨根问底,反而换了个话题。
总之,不能让杀生丸继续生气,不然,她很担心自己的小命。
偷摸的看向杀生丸那种清冷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脸,暂时还没看到恢复记忆的迹象。
所以,所谓的执念难道是对“铁碎牙”的执念吗还在执念于斗牙王会把铁碎牙给犬夜叉
但是这个时间段,犬夜叉他的娘亲十六夜都还没出生,如果执念是这个,时间对不上。
是其他
杀生丸除了对铁碎牙有执念,还有什么
难道是斗牙王
但是,杀生丸对斗牙王的执念到底是什么
果然很复杂,心思深沉的犬妖连执念都叫人捉摸不透,换做是犬夜叉估计好懂的多,毕竟犬夜叉看起来就像是单纯热血少年。梨奈在心底默默叹息。
“后日。”杀生丸把目光从她的身上收回。
欸怎么感觉杀生丸对她的态度好像软化了很多梨奈不太确定,又偷摸的打量起杀生丸,对方淡漠的移开目光,用绒尾把她的脑袋摁下,拒绝对方看自己。
无声嗤笑,嘲笑于她愚蠢的模样。
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对方,甚至允许她主动凑近。
昨夜的记忆再次出现在脑海中,杀生丸心跳莫名快了一拍,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
绝对是害羞了吧被绒尾挪开视线,但梨奈万分确信,杀生丸这家伙绝对是害羞了。
傲娇系害羞应该就是这幅模样。
得出对方在害羞这个结论,梨奈有点想笑,又害怕杀生丸恼羞成怒,一气之下甩袖离开,硬生生压制住想要调侃的念头,转而一本正经的聊起了西国庆典“说起来西国庆典是什么会做美食庆祝吗”
人类庆典三要素烟花、美食、表演。
说起来,西国庆典也会很有趣吧不同种族的妖怪各种奇怪的风俗。
一人一妖往外殿走去,杀生丸淡淡扫了眼,从她脸上看到莫名兴奋,忍不住嗤笑一声,心底确信这家伙在想一些不可能的事。
“西国的庆典是妖怪们生死不论的战场。”杀生丸睨她一眼,讥笑于她的天真,冷漠无情的开口。
突然听到这句话,脑海中还想着夏日庆典的梨奈懵逼。
生死不论的战场
“战场”她懵逼的重复了一遍。
见她神色怪异,蠢兮兮的注视着他,杀生丸终于有一种扳回一局,心底的郁气跟着散去一些,“无论是西国的妖怪还是其他的妖怪,大妖们都会前来决斗,最强者能够得到供奉,而弱者则会被撕裂吃掉。”
他以平静无波的语调说着残忍的话,连眉梢都没动,显然是稀疏平常。
“生死不论”梨奈倒是没有太多恐惧的念头,对于妖怪来说弑杀嗜血是本性,别说是妖怪,战国的人类都是人吃人的存在。
他依旧淡漠“生死不论。”
“那你会参加吗”虽然确信杀生丸不会出事,不过出于本能的担心,梨奈还是出口询问,眼底带着一点点紧张。
带着暖风的檐廊,一人一妖并肩而行,杀生丸侧目看她,柔软的毫不掩饰的担忧眼神,冷淡的收回视线,揣手手的姿势毫无变化。
“你以为我杀生丸是什么弱小的存在吗”他道,言语中带着独属于少年的桀骜不驯,肆意张扬,嚣张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