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老器灵如今依然处于虚弱状态,然而从他方才与黑袍老者的一招对决来看,短暂时间内,老器灵携带林傲逃生的能力还是有的。
更何况,那颗掌控着黑袍老者命脉的储元珠,如今还被握在林傲的手中,林傲的胜率无疑又加大了几分。
“我承认,自己的修为与前辈相比,差距甚远,”林傲叹了口气道:“如果在正常场合,前辈若要杀我,可谓易如反掌,但是……”
说到这里,蓦见他故意一顿,虚握银色剑光的右手,有意朝掌心托住储元珠的左手靠近稍许,令剑尖紧紧抵在储元珠的浑圆珠心上,目光夷然不惧地平平与他对视道:“你说,如果晚辈现在一心要毁掉这颗储元珠,前辈你究竟能否及时阻住晚辈的出手……”
黑袍老者剑眉倒竖,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该死的混账小子,你竟敢威胁老夫?”
林傲十分写意地耸了耸肩,表情很是无奈道:“晚辈只不过是想要前辈认清一件事实罢了。”
黑袍老者两眼瞪若铜铃,目光犀利如刀,死死盯住林傲不放道:“你刚刚也看到了那四个人的下场,告诉你,小子,得罪了老夫,老夫绝对会令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有句俗话说的好,会咬人的狗不叫。
到得这一刻,林傲心中便愈发肯定了这颗储元珠对那个黑袍老者的重要性。
如果黑袍老者果真是毫无忌惮,那么以林傲方才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若换做是一般人,恐怕早就忍不住对他出手了。
从黑袍老者方才随手屠杀四名姬家剑奴的残忍举动中,林傲便已看出,这个辟魔剑的器灵魔剑仙可绝非是什么心存仁慈的善类,之所以迟迟没有动作,说明他心底害怕林傲真个做出伤害储元珠的举动,所以投鼠忌器之下不敢轻举妄动……
想通了此点,林傲不禁对今次成功收服这个暴虐器灵的把握又加大了几分。
“前辈说笑了,”林傲干笑一声道:“在下只不过是想要与前辈商量一件互利共赢的合作事宜,怎么能说是得罪呢?”
黑袍老者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道:“哦?”
林傲丝毫没有被老者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犀利眼神所动,道:“如果在下没有猜错,前辈之所以会独自离开辟魔剑而去洞外游弋,无非是因为辟魔剑的本体一直被困在这个地穴之内无法脱身,故而前辈想要去外界找寻脱困之法,是也不是?”
黑袍老者若有所思地瞥了林傲一记,显然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才不过弱冠的少年,居然能一语道破自己此刻的窘况,当下剑眉挑了挑,没有刻意隐瞒道:“不错。”
林傲从容一笑道:“如果说,在下能有法子,可以令辟魔剑离开这处地穴呢?”
黑袍老者并没有被林傲突然给出的这条讯息而冲昏了头脑,闻言下意识朝老器灵石钟鼎的方向瞥了一眼。
只因在他看来,除非那个老谋深算的石老邪肯出手相助,否则,以林傲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是根本无法想出救助辟魔剑脱困之方法的。
但令黑袍老者意外地是,石钟鼎那个老家伙见状竟冲他耸了耸肩,然后把手一摊,露出一副此事与我无关的特冤枉特无奈特无辜等诸般复杂的表情……
难不成……
黑袍老者心中一凛,忍不住再次朝林傲投去深深一瞥,暗忖莫非真如石老邪所透露的那般,眼下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面前这个小子在自编自导自演……
若实情果真如此,那这个看上去才不过弱冠之年的羸弱少年,其心机,也着实太深沉可怕了。
“不妨说说看,你小子究竟有何奇招妙法?”
黑袍老者心念电闪,决定还是先称一称对面这个少年的斤两,看看他究竟是腹内真个有什么真才实学,抑或只是夸夸其谈。
林傲淡淡一笑,道:“我的这个法子,还需要前辈的配合。”
黑袍老者点了点头,道:“如果你的方法真个有用,老夫倒不介意配合于你。”
林傲正待张口,突然想了一想,又摇了摇头,叹道:“只怕前辈未必肯答应,唉,此事不说也罢。”
“你……”
黑袍老者差点没有被林傲最后这番话给气的吐血。
这算什么?
就像是夫妻间行房事,双方调-情调到了一半,男方欲-望正高涨时,女方突然来了一句,不好意思,亲爱的,今天来那个了……
男方的那种不上不下憋屈郁闷无处发泄的感觉,无疑是对现在的黑袍老者最好的写照。
换个林傲过去所在的那个世界最流行的一句网络用语,那就是,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