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的刑临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刑临今天刚满二十岁,而自他有记忆以来,他就是跟在康承身边的,他对康承的了解就像康承对他的了解一样。
刚刚康承跟白瑾说要养白瑾一辈子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说得上温柔。
几年前,王爷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一个人,这些年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们王爷对另外一个人温柔了,因为那第一个人,已经将王爷的温柔耗尽了,而那个人在耗尽王爷的温柔之后却没了。
他是希望他们王爷能够恢复的跟个正常人一样的,所以他对待潘兰的态度可谓是毕恭毕敬,如今潘兰已经占据了王妃的位置,可她依旧没能打破王爷身上那层冰冷的壳,好让王爷能跟个正常人似的将心里的真情流露出来。
今天他终于看见王爷对着另一个人流露真情了,他却高兴不起来了。
然而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已。
屋里的另外两位好像都急着从刚刚那场诡异的对话里走出来,所以都想说些什么。
白瑾刚刚还说自己的脑子能让自己在承王府不至于白吃白喝,这时候却跟被驴踢了脑子似的跟康承说:“那个孔雀山庄的庄主只是想借你那玉佩用一下,你把玉佩借给人一下又不会少一块,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把玉佩借给他又怎样?”
康承听了白瑾的话,狠狠的白了白瑾一眼,并决定在出去之前,都不要跟白瑾说话了。
刑临见了有些哭笑不得,白瑾不是平时的白瑾,王爷也不是平时的王爷了。
一番脱离形象的对话之后,康承觉得自己彻底恢复正常了,于是他向白瑾问起了那把古琴,还有白瑾那两天卖艺所弹的曲子。
康承问白瑾,“你为什么会弹阳关调?”
白瑾压根不知道阳关调到底是个什么调调,所以她装傻充愣的说:“什么叫为什么我会弹?曲子不就是人来弹的吗?难不成我会弹琴还要说出个所以然?”
白瑾废话似的反问让康承无奈的看了刑临一眼,刑临领悟了他的意思,就跟白瑾解释说:“在你在王府之外弹出这首曲子之前,这世上听过这首曲子的人不出十人,而如今唯一会弹这首曲子的人已经不在了,可是你却会弹,所以我们才会到这里来想把这件事问个清楚。”
白瑾在听刑临说听过那首曲子的人不超过十人的时候就有些心慌了。
她想她只是捡着自己最熟悉的曲子弹了,怎么好死不死的就弹到苏然的原创歌曲上面去了?!还是一首从未公开发表的原唱歌曲!这时候就算她承认自己侵犯了苏然的知识产权也不能瞒天过海了,因为她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又怎么可能听过人家王妃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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