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康承离开后的第三天早上,白瑾就被带到一间柴房,而潘兰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潘兰命人把白瑾绑起来,嘴里塞了一块布,白瑾这两天发烧,想反抗都没力气,而且潘兰找来的也是会功夫的,白瑾就这么认命的被绑起来然后被扔到了地上。
潘兰没动用康承留下来保护她的齐辛和齐扬,因为她知道齐辛齐扬是不会为她做这些事情的,康承的二十二个侍卫是用来打江山的,能抽出两个来保护她已经是极限了,更别说让齐辛齐扬来对付白瑾,所以她才回从外面雇几个打手来,用完之后直接用钱打发了也省事。
在白瑾被绑了之后,潘兰就让那几个打手出去了,屋里就剩下潘兰潘欣还有白瑾。
白瑾被推在地上之后,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地上坐起来,腰板挺的直直的,好像被绑的不是她似的。
白瑾和潘兰都不说话,两个都是明白人,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所以就等着事情自己发展。
潘兰见白瑾一副倔强样,冷笑了一声,将手里的鞭子递到潘欣手上,让潘欣动手。
潘欣拿到鞭子时笑的跟拿到了一颗糖似的,耀武扬威的走到白瑾跟前。
白瑾现在才觉得自己低估潘兰了,要潘欣动手,的确比潘兰亲自动手更让她难以忍受,如果可以的话,她情愿让外面那些打手对她拳脚相向,也不愿意潘兰或是潘欣用条鞭子来对付她。
只是现在没有她选择的余地。
潘欣年纪不大,力气不小,一鞭子下去直接给白瑾的衣服开了个口,衣服下面的皮肤当然也不能幸免。
白瑾头被车撞过,胸口被剑穿过,手腕被剑割过,受伤史都能写成一本书了,潘欣那一鞭子对于她来说还真没什么,只是她受不了潘欣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潘欣一边打一边骂,“小贱人,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那张脸,也好意思往我们王爷跟前凑,看我不打死你!”
白瑾嘴被堵上了不能用嘴骂,只能在心里骂了一句,“妈的!小贱人说的就是你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敢把这么恶心的词往我头上安,真是岂有此理!”
潘欣边打边骂,等停下来的时候,白瑾已经变成一个血人了。
潘兰看差不多了,就让潘欣把白瑾嘴里的布拿出来,白瑾这时候想骂人已经没力气骂了。
潘兰从外面叫了一个打手进来,给白瑾塞了颗药丸下去,然后就让那个打手出去,等着白瑾毒发身亡。结果等了半天白瑾一点反应都没有,潘兰这才想起来白瑾整天和谭君昊混在一起,想必也吃了不少解毒的药。
潘兰是不想沾血的,让潘欣抽白瑾也只是要潘欣发泄一下最近的苦闷,顺带着把她的苦闷也给发泄出去,可现在毒药没用的话,那就只能用别的方法了。
在白瑾以为熬过一场皮肉之苦就可以完事的时候,却见潘兰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把匕首,她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感觉到了心口一阵冰凉。
那是潘兰把匕首插进了她的心脏里。
不左不右,正正好好的插进了心脏。
白瑾瞳孔瞬间就扩散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模模糊糊的出现一个人影,过了好一会儿,那个人影才渐渐清晰起来,在闭上眼睛之前,她才嘶哑着喊出康承的名字,声音里有不甘,也有不舍。
白瑾千算万算,没算到潘兰竟然这么狠,竟然直接要了她的命,也是从这时候起,白瑾才知道在这个时代里,一个主子弄死一个下人,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事情。
从京城到狩猎场,路上需要花两天时间,第三天才到,在避暑山庄里安顿好之后,康承让刑临端盆水来洗脸。
在弯腰把水捧进手里的时候,心口忽然疼了一下,疼得他都站不住了,他伸手按着盆想借点力,结果却把盆给打翻了。
刑临听到声音,立马跑进来,在看见一脸痛苦的康承之后惊慌的问:“王爷,怎么了?!”
康承捂着心口说:“心疼。”
刑临大声喊了谭君昊的名字,在把谭君昊叫来之后,把康承扶到床上问:“好好的,心怎么会疼呢?”
康承苍白着脸说:“不知道。”
谭君昊给康承把了脉,没把出什么异常,也是很疑惑。
在最初的那阵钝痛之后,康承缓过了那口气,这才好点。
三个人都觉得很奇怪,不过谭君昊既然说了没问题,刑临心就放下了一大半,再问康承还疼不疼的时候,康承回道:“不是那么疼了,也许是赶路赶的急了,所以才疼的,我先睡会儿,有人来了就说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