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被锦清气的脸都红了,跳起来就想继续用谎言挽回自己的形象,可锦清紧接着又说了:“可是安安也只能在叔叔面前叫,因为在别人面前叫,就会被坏叔叔知道,坏叔叔知道了就会生气,他一生气可是会跟你娘打起来的。”
锦清口中所说的坏叔叔,当然就是康承了。
安安也见过康承和白瑾打架,那惊心动魄的场面至今他还记忆犹新,坏叔叔和娘打架会把他们家的房子都打坏掉,之后父王还要花好大的力气才把房子修好,所以为了不让房子被打坏,安安最终还是听了锦清的话,决定以后只在叔叔跟娘面前叫娘。
白瑾见锦清主动帮她挽回了形象,就不再计较锦清拆穿她谎言的事。她去给安安弄了些吃的,又把安安哄睡了,才关门出来,小声的对锦清说:“坏叔叔,你也真敢说。”
要是以前,锦清是绝对不会在背后这么叫康承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白瑾混的久了,也变得有些没大没小了,今天竟然为了配合安安把康承喊做了坏叔叔,这时候再被白瑾重新提起,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越矩了。
不过他也知道白瑾纯粹就是为了看他笑话才提的这件事,所以他也就笑笑,跟着白瑾出去为酒楼选址的事奔波起来。
他们有钱有人脉,很快就找到一个独立的三层楼,这栋楼坐落在繁华的闹市里,面积也大,白瑾看着挺满意,又跟锦清讨论了一下,就把这栋楼给买下来了。
酒楼地址固定了,接下来就是装修,雇人。人多好办事,这句话果然不假,明明以前要花很久的事情,如今短短半个月就完成了,所以它们赶在年前把江南的第一个香满楼给开起来了。
白瑾现在已经把手里的本事教出去了,厨房里也有了可以代替她的人,管账这种事也有锦清打理,可酒楼刚开张,很多事还需要她亲力亲为,只是她这么亲力亲为起来,难免的就没时间陪安安。
好在安安很懂事,每天跟在她后面也不觉得无聊,白瑾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厨房里度过,安安也就跟着她在厨房里吃油烟。白瑾看着心疼,就在太阳底下放了个椅子,又给安安塞了一小碗蜜饯,让他捧着坐在椅子上吃。椅子正对着厨房的窗户,正好能看见厨房里面忙碌的白瑾,而白瑾一抬头也能看见他,这场面别人看见了,说这不是母子别人都不信。
后来酒楼生意渐渐上了轨道,白瑾也就不用那么忙了,可她不忙,安安却病了。
当时她只想着安安晒太阳会暖和,也没想到外面经常会刮风,把安安吹的着了凉,而且安安最近因为零食吃多了,老喊嗓子疼,喊的白瑾心都揪成一团了。
小孩子生病可大可小,可安安的事在白瑾眼里可没有小的,她见安安头有点烫,忙给安安套了件棉袄就把安安往外面抱。锦清瞧见了就把她叫住问她怎么了,白瑾就说安安发烧了,要带他去看大夫。
锦清一听安安生病了,去摸了摸安安的额头,就跟着白瑾一块去找大夫。
他们心里着急,也没时间去打听城里有哪些好大夫,逮到一个医馆就进去了,进去之后里面的大夫给安安把了脉,就说安安是着了凉,开了副方子让白瑾拿钱抓药,虽然医馆里就有抓药的地方,可白瑾只顾着抱着安安,就抓药熬药的事都交给了锦清。
锦清也不怠慢,很快就把药抓好了,只是熬药需要时间,他也不假他人之手,守着药庐将近一个时辰,才端来一碗褐色的药来。
白瑾把药端到安安的嘴边,安安闻到药味,小眉头又皱了起来,并且逃难似的直往白瑾怀里钻,把口鼻都藏在了白瑾的怀里,心里想着这样就可以不喝药了。
白瑾没办法,只能哄着安安说:“安安乖,把药喝了,你不喝病就不会好,你病不好,娘就得心疼,你舍得娘心疼吗?”
安安的小脑袋在白瑾怀里蠕动了两下,最后还是从白瑾怀里探了出来,并把嘴巴凑到了碗边。他是有心要把药喝了好不让娘难过,可身理上却在极力反抗着,刚喝一口,就干呕着把药给吐了出来,白瑾又掏了个蜜饯,让安安含在嘴里,等嘴里含的甜了,再去喝一口药,就这样一口一口的,一碗药总算是见了底。
锦清在旁边看着,一开始也是只顾着着急,可看着看着就有些分神了,因为白瑾对安安的关心实在有点过了。
安安很可爱,也很懂事,有时候还鬼灵精怪的,只要是见过安安的人都很喜欢他,就算他一个大男人也不例外。安安病了,他也着急,也心疼,白瑾被安安叫了那么久的娘,肯定更着急更心疼,可着急心疼到了另一种程度,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带着孩子看病的母亲他见过,而白瑾脸上的表情跟那些母亲是一样的,白瑾对安安这种异于寻常的感情他理应感到感动的,可他在感动之余,却也有隐隐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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