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跟父王一样,哭了嫌丢人,就骗安安说眼睛进沙子了。”
白瑾被安安的一点也不吓人的鬼脸逗的直乐,可还是不忘解释着说:“娘没骗你,娘真的是眼睛进沙子了。”她丢了好几天的理智,终于在安安说出的一字一句间回到了她的身上,而她恢复了理智之后,就不能单纯的开心了,因为她还记着安安的病。
“安安,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安安虽然虚弱,可之前还是笑的有模有样的,可被白瑾这么一问,一张小脸瞬间就皱巴了起来,开始仔细想着自己哪里不舒服,好回答娘的问题,可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答案,因为他浑身都不舒服。
不能回答出娘的问题,再加上身上的疼痛,让刚刚还跟白瑾玩闹着的安安瞬间就哭了出来,边哭边抽抽搭搭的说:“娘,我……我不知道我哪里不…不舒服,因为我到处都好痛。”
其实他已经疼到了极处,可因为身上没力气,所以哭起来也是一抽一抽的,否则的话,他早就叫破嗓子了。
安安的哭闹,让白瑾瞬间如坠地狱,安安在她怀里不停的乱动着,动着动着就开始浑身抽搐起来,把白瑾吓的手足无措,抱着安安就往外面冲,想找刘大夫给安安看看。
锦清他们几个听见了安安的哭声,也都从其他房间冲出来,结果他们刚冲出来,就看见香满楼的大门已经打开了,而抱着安安的白瑾,正歇斯底里的对着外面围着的官兵大喊道:“你们给我滚开!”
那些官兵当然不会因为白瑾的一句话而走开,反而纷纷的亮起了手中的兵器,射箭的把弓弦拉的近乎成了一个圆,带刀的也将刀从刀鞘中拔了出来。
白瑾昏昏沉沉的三天,压根不知道这些人是干嘛的,她只知道她的安安需要看大夫,而这帮人却阻碍着她,不让她出去。
锦清见两步开外就是剑拔弩张的局势,忙冲过来想要挽回局面,可他还是晚了一步,因为白瑾已经先他一步向外面的包围圈冲去。
锦清原本是不想跟这帮人硬拼的,因为硬拼也没意思,拼赢了安安的病也好不了,输了,结局依旧是那个结局。
可如今白瑾先动了手,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于是本想冲出来阻止白瑾的他,瞬间就改变了主意,帮着白瑾开始对付起那群官兵来,而他跟白瑾都动了手,齐辛齐扬自然不会在旁边看着。
他们几个大男人,对付起这么几个官兵来自然是绰绰有余,白瑾的武功不弱,可是因为抱着安安,手腾不开,只能用脚踢,又因为怕颠着安安,踢起来都有些畏首畏尾。
那群人似乎看出了白瑾这儿是个突破点,于是开始向白瑾靠近,外围的弓箭手们已经将弓弦拉到了最满,只待知府一声令下,他们立马可以给中间那几个人来个万箭穿心。
只是知府多少还是有些顾虑,他在太守的引荐下曾经见过其中的两个人,只是太守只说这两人是给承王爷办事的,必要的时候还得他照应照应,可他却不知道在承王爷心里,到底是办事重要,还是这两个办事的人重要。如果是事重要,那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得一声令下,把这帮人全射死算了,这样他就可以把老李头存在钱庄里的钱全部据为所有,就算承王府的人追究起来了,他也能以这帮人违令拒捕为由,说将他们就地正法了。可如果是人重要的话,那么他就不能草率了。
知府大人在最外围的高处看着里面打的难分难解,在乱七八糟的人影中,他终于看清了那个纵火的人,于是立马对着离自己最近的弓箭手说:“对准那个人,把她给制服就行了!”
知府大人以己度人,觉得当今的承王爷肯定跟自己一样,都是把事看得比人重要的人,所以心里的顾虑就少了点,而且他也从没听过承王府有白瑾这么一号人,就想着这个人跟承王府应该没什么关系,下起手来就更没有顾虑了。
他是急于得到老李头许下的那笔钱,所以急功近利的连最基本的形势都认不清,否则的话他也该想想到底是什么人才会让承王府的人这么拼死的护着,那样他也就不会让那个弓箭手对准白瑾把箭放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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