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被气笑了,直接无视下人递来的毛笔,对那个下人说:“你们王爷有话让他亲自来,想这么把我打发了,他把我当成什么了?”
那个下人为难的说:“王爷说了,不会见你的。小郡主的事,皇上已经知道了,皇上知道这件事之后非常生气,直说要治你死罪,是王爷给你求了情,才让皇上退了一步,只说把你赶出承王府,并且永世不得入京才罢休。”
白瑾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笑了起来,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次,她又输给潘兰了。
虎毒不食子,她真的没想过,潘兰竟然狠心的拿自己孩子的命来陷害她!
亏她还白痴似的没日没夜的想着怎么能把孩子给治好!
她笑了两声,然后把那下人晾在那,然后走到牢房靠近外面的那面墙,把手放在墙上试了试,明目张胆的一掌把墙给打了个粉碎,最后在那个下人的目瞪口呆中,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白瑾在闯进潘兰房间的时候,引来了丫鬟的好几声尖叫,白瑾把丫鬟们给赶了出去,然后在潘兰又气又怕的目光中缓缓靠近潘兰,以及潘兰怀里的孩子。
潘兰想大叫,却被白瑾点了穴。
白瑾不顾潘兰的挣扎把潘兰的孩子抱进了怀里,然后也不看潘兰,只是一脸怜悯的对怀里的孩子说:“我是该说你会投胎呢,还是说你投错了胎呢?”
潘兰呜呜的叫着,白瑾抱着孩子坐在了凳子上,继续对怀里的孩子说着:“你知不知道,你的娘亲,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想杀了你?”
她说着,苦恼的皱了皱眉头,自问自答的说:“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如果我要知道自己有这么狠心的娘,我情愿自己从没来到过这个世上。”
潘兰还在呜呜的叫着,白瑾站起来走到她跟前,问她,“你有话要说?”
白瑾又露出一副苦恼的模样,“你是想对我说,还是想对她说?对我说的话,就算了,对她说的话……也还是算了吧。”
她说着,很好奇的坐到了床上,问潘兰“你让人在药里加上乌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女儿喝了那个药之后,会很疼?哦,对了,她疼不疼你肯定是知道的,因为她好像每天都会在你怀里哭,哭的撕心裂肺的。你说,她到底是因为疼才哭的,还是因为你对她太狠心了,所以才伤心的哭的?或者说,她心里有没有想过,如果自己是个男孩,你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狠心了?”
白瑾说着解了潘兰的哑穴,在潘兰叫出声之前,用一种狼看猎物的眼神看着潘兰说:“你敢不敢对天发誓,对这个孩子发誓,说那药不是你叫人下的,如果你撒谎,就让你的女儿死无葬身之地,让你以后生出来的孩子,全都因为你的罪孽而跟你的女儿一样,死在自己亲娘的手上!”
白瑾的话跟诅咒一样,一字一句的落入潘兰的耳中,让潘兰疯了似的直摇头,对着白瑾扑了过来,像是要在白瑾脖子上咬一口,好把白瑾给活活咬死。
白瑾对着潘兰直皱眉,她觉得这样的潘兰对于她来说太无趣了。
她从床上站起来,好拉开自己跟潘兰之间的距离,然后一脸嫌弃的说:“如果真没狠心到那个地步,就不要随便拿孩子的命做赌注,你要知道,这孩子可不欠你什么!”
潘兰一个漂亮精致的人,最近被孩子的事折磨的跟疯子没什么两样,加上哭的眼睛也肿了,甚至鼻涕都流出来了,要是别的什么人在这,又有谁能认出这就是堂堂丞相的千金、承王府的王妃呢?
被白瑾抱在怀里的孩子似乎感受到外界的不太平,开始哇哇的哭了起来,白瑾抱着晃了两下,可孩子还是止不住的在那儿哭,白瑾边哄孩子边对潘兰说,“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买通药材店的老板,让他在拿到我的药方之后给调了包的?还有,后来他还给锦清的药方,是不是你找人临摹的?”
她以为把潘兰激的差不多了,所以就问潘兰到底是怎么陷害她的,哪知道刚刚还疯疯癫癫的潘兰忽然对她笑了一下,然后很快就转化为一脸的惊慌和悲痛,对着她哭道:“白瑾,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我求求你了!”
她说着就在床上对着白瑾跪了下来,就在她要对着白瑾磕头的时候,就听见外面的康承冷声道:“够了!”
其实康承是白瑾叫来的,为的就是在潘兰失控的情况下说出实情,好让康承亲耳听听实情的真相,可出乎她意料的是,潘兰的演技,远远比她想的还要厉害。
她把孩子放回床上,真心的对潘兰说:“论狠,果然还是你更甚一筹。”
她说完,越过康承就要离开,康承问她,“你要去哪儿?”
白瑾没好气的说:“我去哪儿你管不着!”
康承挡在白瑾前面,“你当我承王府是什么地方?”
白瑾被迫和康承来了个面对面,视线不由自主的就和康承的视线对上了,在看向康承眼睛的那一瞬间,她忽然有种很陌生的感觉,很陌生很陌生,陌生的好像之前跟她成亲的那个,跟眼前的这个,根本不是一个人一般。
本站访问地址http://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即可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