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将痦子男给一把推开。
“撤什么撤?没有肉,就没有钱,出来时候这板车钱还没给,撤了?撤了你去给钱?”
痦子男被推开后,捂着脸,不敢吭声,只弯着腰站在壮汉身后,而其余剩下的人也一样,站在壮汉的身后,等着老大一声令下。
“走,去西边,这个养猪场的人只有四个男的,咱们从后面绕过去,他们肯定没办法守住整座山。”
站在院墙内侧的牛姥爷听到这话,还悄声对陈爹道:
“怎么听着,感觉这次来的人还没有上午那几个聪明?咱家五个男的,他们都能数错。”
此时院墙外,痦子男问了,
“老大,那两个年轻的和壮的,万一一面守一个咋整啊?”
“咋整?直接干!”
牛姥爷愣了一下,
小声的不知道对谁说道:
“原来,是把我数漏了?太不细心了。”
院墙外的痦子男又问了,
“那,老大,要是遇见那个老头咋整?”
壮汉也怒了,但为了不惊动这养猪场的人,他还是硬生生的压低了声音回答。
“就一个吃饭都要人喂的老头?你都弄不过?那你干脆回家吃奶吧你!”
牛姥爷站在院墙内,就这样一字不漏的听见了壮汉的话。
“我,我需要人喂?说什么胡话!要不是去年来这里喂猪,我在家村里的地都种着!”
陈爹瞧着岳父那已经握紧了的竹竿,只得连忙安慰。
“就是,就是,爹,等他们待会儿翻进来,掉进花丛里的时候,您就可以用手里的这个竹竿,把他们打明白!”
陈月此时站在山顶上的树林里,倒是没有听见那外面的壮汉和痦子男说的话,只看着他们驾着牛车朝着山的背面走去。
“不知道两舅妈和牛芳能不能顶住?”
两位舅妈此时背靠着背,坐在山脚下,再往外去,就是那一片花丛,除此之外,她们两人的手中一人拿着一个竹竿,不过相对于陈爹手中那又粗又长的不同。
两位舅妈手中的竹竿十分的纤细,这是她们自己挑选的,根据这十几年来的抽打孩子得来的经验。
越细的竹竿,打人越疼。
当然了,原因她们没有说出来,毕竟孩子如今都成亲了,这种黑历史就不要说了。
就在两人握着竹竿,心中有些担心前面传来的哀嚎后不久。
一道清晰的车轱辘声音从远处慢慢走近。
两位舅妈面面相觑。
她们虽然是拿着竹竿守着,但是心里其实没有觉得那帮地痞会真的从后山翻墙。
所以方才听见前面的惨叫,才会让牛芳去看看,要不要帮忙,现在这后山就剩下她们两个了。
“大嫂,怎么办啊?”二舅妈此时拿着竹竿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还是第一次打架,平时打孩子这种事都是家里男人做的。
大舅妈听着这越来越清晰的滚轮声,吞了口唾沫,压低了声音。
“别说话,听我的,你快去通知前面的人,这里我看着办。”
二舅妈一听大嫂这话,顿时眼泪都急出来了,但多年来养成的良好习惯,还是让她不敢反驳大嫂的话,而是急匆匆的朝着山的正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