痦子男看着面前挥舞着烧红的铁钳的恶魔,忍不住的想要后退,但整个人都被捆绑起来,并不能动弹,心中不禁真正泛起了后悔的想法。
“你背后的人,是干嘛的?”
痦子男迟疑了一下,眼看着陈月手中的铁钳再一次开始挥舞,忙开口:
“联系我的那个人是,是白府的管事,具体名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大家都叫他朱管事。”
陈月皱皱眉。
“他是不是就是之前偷偷卖白家猪肉的那个人?”
说完这话,陈月将手上的铁钳重新放回炉子上加温。
看见这一幕的痦子男连忙回答。
“这我不太清楚,但是我曾经看见那人和卖贵猪肉的那个掌柜的在一起,那掌柜的还给了这个朱管事银子,我估摸着之前搞来猪肉的应该就是他。”
陈月整理了一下现在自己有的信息。
第一,上午的四个人,嚣张的说自己是白府的人,但实际上对于报官一事没有太大反应,但是对去武侯十分抗拒。
第二,下午的十个人,就是高升当地的流氓地痞,来偷猪完全是因为痦子男的怂恿,想偷了卖出去。
第三,痦子男背后的男人是白家的管事的,姓朱。
第四,之前打着白府猪肉旗号在高升卖肉卖得风生水起,白府的人竟然没有收到消息来这里查看情况。
现在能够锁定的,就是那个白家下面的朱管事,但实际上,对方只是口头承诺收猪肉,并没有契约,到时候很可能倒打一耙,指认这帮偷猪的地痞诬赖。
除非能够抓住他和那之前售卖所谓白家猪肉的摊主之间的联系。
而剩下来,那四个冒充白府下人的,就交给之后来的白家的人审问好了。
问完自己想问的,陈月将铁钳给放在了一旁,向堂屋走去,走了几步,又回来,将一旁的抹布给塞进痦子男的嘴里。
这下,才朝着堂屋走去。
方才她审问的时候,让大家要不就守着外面,看白家的马车什么时候来,要不就呆在房间里睡觉,毕竟今天的活动量还是挺大的,当然了,主要是今天发生的事情也挺多的,心情上起伏跌宕,也是很容易累的。
走到堂屋里,看见牛芳还等着,看见她进来,连忙问:
“怎么说?是谁打咱们家猪的主意?”
陈月摇摇头。
“只问出来一个,白府的管事的,估摸着是知道咱们家只是供给白府肉,但不是白府的产业,所以怂恿人来偷肉,试试水的,如果这次偷肉成了,估摸着下一次就是上门来压价进肉了。
至于上午那四个,把他们一起给白府的人带回去审问吧,相信白府的人会很感兴趣这几个冒充的人究竟想干嘛的。”
牛芳点点头,
“坐下吧,我给你的颈子上点药。”
牛芳尽可能的将这话给说得云淡风轻,但是那微红的眼眶还是透露出了她作为一个母亲,对女儿受伤的心疼。
“娘,别担心,这次的事情处理好了,也许还能变成一件好事。”
牛芳听到这话,再看到女儿后颈上的血痕。
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轻轻地嗯了一声。
“娘你想啊,咱们家的养猪场,将来肯定要扩张的,所以咱们家被人盯上是迟早的事情,与其做大之后被厉害的人盯上,
不如在咱们还没有真正做大之前被人刁难一次,只要这一次的处理完美,就能够震慑住那些想要对咱们出手的宵小,而明年,弟弟和王百年两个考了科举,
我对弟弟是很有信心的,甘顺先生说过,以弟弟如今的能力来看,就算是会试,也是可以稳定在前五十名以内的,到时候走走关系,咱们下放到县城去,到时候不管是高升的养猪场,还是弟弟县内的饭馆。
那咱们都是县老爷家的产业,没有人敢动。”
陈月说了一堆,身后牛芳的药早已经上好了,却没有起身离开,只是静静地听着女儿的宏远规划。
“行,小月你咋说,咱们就咋做,娘相信你,娘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陈月扭着脖子向后看去。
牛芳看着女儿那张白胖小脸蛋。
“不管做什么,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