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叶家从不贪图他人之物,所以,无需破费财力!只需崔家解释清楚即可!”
“这好办!”崔泰再次落座,心中暗喜,果然只是个乳臭未干孩子,不过几句话而已,无妨!
“待流云说完,舅父再答应不迟!”
流云略停顿,忽而正色道:“请崔府于每月的第五日、十五日、二十五日开中门,鸣铜锣,向来往诸人释清过往,复我叶家声名!”
残雪不急不缓的从流云身后移步堂中,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朗声道:“罪己诏:我芙蓉崔氏,教女无方、纵女行凶、殴打叶氏之女,后觊觎他人财物,混淆视听、强抢豪夺,又散播谣言,污叶氏之名;上愧对天地,下愧对祖宗,今日!开中门,鸣铜锣,特向叶氏负荆请罪、以正视听!”
“啪”崔泰怒急,愤而拍案:“竖子嚣张!!”
“啪”流云不甘示弱:“老而无德!!”
崔泰怒目切齿,缓缓取下腰间长鞭,那长鞭如同冬眠初醒般,迫不及待的展开身躯,爆发出阵阵雷电!
流云断魂在手,黑火烈焰熊熊环绕,“崔宗主可想好了,若要动手,我自不敌,可流云若以命相搏,玉石俱焚,流云还是有把握的,可是崔嫣儿就......”
“宗主!”子虑压低声音,温言相劝道:“只需要两颗就可痊愈了,否则前功尽弃啊宗主!三思啊!”
那鞭子依然雷电轰鸣,他崔泰竟被一个小儿逼至如此境地,握鞭的手因为愤怒而颤抖!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僵持良久,崔泰始终不敢真的出手,嫣儿是他的软肋!是他的命!
子虑见此,又出言安抚,点明要害,切不可意气用事!
崔泰虽然脾气火爆,却是个听劝的!权衡利弊后,渐渐稳下心绪,那鞭子雷鸣渐弱,慢慢失去光泽,再次陷入沉寂!
“还有何要求,不如一并说了吧!”
“听闻崔氏以铸剑术扬名天下,外甥女有一长剑,还请崔宗主费心重铸!”将剑交于初一手中道:“没了!”
“药呢?”
“早就放在崔家了!崔宗主贵人多忘事,前几日外甥女可是光顾过的!”
“哼!药在何处?”
“舅父当云儿是傻的不成,用药前派人来问便是,云儿自会告知!”
崔泰微眯双眸,眼底的阴狠如同深渊巨兽一闪而过。
“我们走!”
“好走不送!”叶峰冷道。
经过这一番交锋,叶峰也看明白了,这崔氏就是一只不要老脸的蚂蟥,趴在他们叶家身上不停的吸血!
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他曾经抛弃、厌恶过流云,可也不曾阻了她修行的路!只要姓叶,流着叶家的血,万一有一个出挑的,入了仙门,那他们叶家可就一步登天了!
竟拿他们叶家的将来做垫脚石!怎能不气!
“慢着!”流云忽然道:“舅父远道而来,怎能空手而归,云儿前日逛街,偶得一副佳作,特意买来赠与舅父!”
说着,恭敬的将画奉上!
初一接过画卷,一行人拂袖而去!
“你!”叶峰沉下脸来,眼色冷厉,对崔氏道:“跟我来!”
出了明晖堂,残雪屁颠屁颠的跟在流云身后,实在憋不住了:“小姐,那副画画的是什么呀?”
“古时有一神兽,怪诞凶恶,生性饕餮,能吞金银财宝。连“八仙”的宝贝都为它所有,但它并不满足,还想吃掉太阳,真可谓贪得无厌了,所以这幅画的寓意为——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