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太没规矩,深更半夜的做什么梁上君子!”
“规矩?”流云秀眉一挑,不屑的扫视了在堂的所有人,嘴角微扯,轻声嗤笑。
“呵~一个不知廉耻、鸡鸣狗盗、一个人面兽心、狼心狗肺,还有一个两面三刀、心如蛇蝎!就你们也配跟我说‘规矩’二字?”
“放肆!”叶峰大怒,扬手便打。
“父亲!”流云怒急出声大喝,一只手便钳制住了叶峰。
叶峰瞬间动弹不得,打也打不出,收也收不回。
流云手上的鲜血还在不停的滴落,可她似乎并未感到疼痛。
“你要对父亲动手?”叶峰不敢置信的怒视着流云,她竟敢出手,这是要造反吗?
“我嫁便是!”
那声音忽然不再强硬,不再刁钻,竟变得柔软服帖起来,一屋子人均不可置信的凝视着她。
“什.....么?”
崔氏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般,上一面还剑拔弩张,她以为这丫头要大开杀戒了,怎么下一秒她说了什么?嫁?
流云收回手,叶峰的腕上已留下了些许血痕。
她观望自己的伤势,那是她伸手挡在了白氏和柱子之间,以手当了肉垫,怕伤了白氏,没敢使用灵力,
“事已至此,我认命了!何况是舅舅不远万里寻来的一桩美意,怎能辜负?!如今江家也快到了,咱们就再演几天戏,做个和和睦睦的一家人,演给外人看吧!”
“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件事还用不到你来做决定!”叶峰道。
“那是自然!”流云道:“姨娘心内郁结致体弱多病,听闻荔平城外有座大佛,甚是灵验,云儿想让姨娘过去拜一拜,望父亲应允!”
“这都是小事!自己看着办吧!”
见她示弱,叶峰也见好就收,况且想到今日白氏的疯癫模样甚是不悦,若几日后江家来接人,她再疯起来惹的江家不快,他可得罪不起!
如今想去就去吧,走得远远的,省的自己又要安排人盯着又要把她关起来!
流云这次特别懂礼,对着屋内人一一拜别,这才盈盈转身出了明晖堂。
“既然这事有了定论,我也不便打扰,等江家人到了芙蓉城,我领他们一起来见!”
“有劳!”
事以办妥,崔泰与叶峰等人话别,连夜往回赶!
叶峰长舒了一口气,疲累的瘫坐在长椅上,这件事可算落了地,因一切从简,他们叶家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只等着江家的人上门便是!
倒是崔氏隐隐觉得心中不安。
她轻缓的按压着叶峰的头部,手法熟稔的从头到肩替他舒缓筋骨,让他倍感舒适。
“老爷!”崔氏柔声道:“这丫头可好些年没有这么柔软的性格了!”
“你怀疑这里面有诈?”
“我可没有这么说!只是想到那年她不声不响的就独自去了芙蓉城,夜潜了崔府!那年她才10岁,有勇有谋,我看这丫头呀可不像任人摆布的主儿!”
“嗯......”叶峰轻哼,眉头又皱了起来,一脸苦相。
崔氏说的这些他并非没想到,想着江家人还有几天就到了,晾她也翻不出花来,本不欲再做什么,经崔氏这一提醒,心中还是惴惴不安。
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她又跑了,到时候叶家交不出人,可就坏大事了,还是谨慎些的好!
“你多派些人将那陋舍围得的滴水不露!万不可出差错!”叶峰叮嘱道。
“是!我这就安排人去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