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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乃照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他缓缓深吸口气，顺着这根露出的桌子腿开始向四周刨去。
黄泥与瓦砾翻飞，直到他刨出了一团饱满圆润之物紧紧绷着碎蓝花的布料。
作为世家子弟，生性不算拘泥迂腐的他，自然知晓这是什么。
奶子呗。
他与一些好友经常去些风月之地，吟诗作对的，这种掌中物，他自然见过不少，各种形状，各种大小，他见得多了。
若是以往，他一定会笑谈调侃几句。
可现在，他沉默了。
他绕开碎蓝花的衣衫，向着下面刨去，直到他见到一只裹满泥泞的小手，他停下了。
他已经知道这个小土包是什么了。
是一对母子的坟墓。
想来是大地土龙翻滚，地动山摇，这对母子来不及逃脱，只能匆匆躲藏在木桌之下，最后死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天灾。
姜乃照长长叹了口气：
“哀民生之多艰。
这就是凡人，面对天灾，是那般渺小。
修行之人，何其幸运。”
“你既然能有这番感慨，为何之前要相助岳不凡？”赵无疆的声音陡然在四方响起。
姜乃照心中咯噔一下，转身就想逃跑，可他四周的场景骤然发生变化，他眼前所见，已是人宗的大殿内的场景。
“斗转星移...”姜乃照心神震颤，他被强行带回人宗大殿，这份本事，早已超越了尊者，至少都是至尊强者的手段。
哪怕赵无疆离他最近，就在他身侧，他的目光也死死盯着天官道君塑像前的那位绝美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