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方士笑道:“不是,但我可以带你们上去。”
凌逍沉默片刻,道:“不劳烦前辈了,我们等他们斗完,再上去也不迟。对吧?”
看我们干吗啊?
你自己决定啊!
二女拼命闪避凌逍的目光,还一个劲往他身后缩。
在这个高深莫测的中年方士面前,即使是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六月,也感到了莫名的恐惧。
“随你吧!此战确实值得一观,一个是纯阳剑宗当代首席弟子,另一个是红衣教不世出的天才煞星。年青代的英杰人物,准备登上历史的舞台了啊,以后会很热闹了,哈哈哈……”
中年方士不知在笑什么。
六月纵然听到红衣教的名字,也没有冲上去一把火烧死司空师。小瓜则是很想回洞天福地里去,那里才是她的家。
凌逍苦着脸,有心离这个自来熟的人远点,又不敢挪步。
那边,鱼楠荌和司空师的斗法,已经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刚刚结丹的鱼楠荌,法力并不如对方深厚,因此一开打,便仗着碧衣剑之锋利,打算速战速决。
然而司空师逞凶多年,岂是易与?
纵使鱼楠荌剑势如泼瀑般迅猛凌厉,司空师的土墙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挡下最关键的一击,将斗法继续延长下去。
凌逍本来只是随意扫了几眼,但渐渐也被吸引了注意力,看了一会儿,他便断定鱼楠荌要糟。
司空师看似狂妄放肆,实际上斗法经验无比老辣,捏准了鱼楠荌法力短板,打算直接拖死对方,满拟用最小的代价,获得胜利。
而用这种方式,欺负一个新晋金丹,这司空师也是不要脸的人。
【色胚,趁机干他吗?红衣教的人,不干白不干!】小树的声音适宜响起。
“别。”
凌逍言简意赅。
司空师放肆了这么多年还没伏诛,背后肯定不简单,说不定刚宰了此人,纯阳剑宗便拿下自己去平息红衣教的怒火了。
何况,身后还有个来历不明的中年方士,说不定也是红衣教的人呢!
凌逍哪敢轻举妄动?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凌逍不想招惹中年方士,对方却偏要招他,忽然问:“咦,你看他们斗法怎么不激动呢?这可是顶级天才的较量啊,稍微学到些,你都受益无穷的。”
凌逍沉默片刻,不情不愿地挤出一句话来,“晚辈修为低,还看不懂金丹的斗法。”
“那太可惜了。”
中年方士摇摇头,又转向小瓜和六月,问:“你俩呢,看懂了没?要不要鄙人给你们讲解一番?”
“不用不用,我们看懂啦……”
“真的?”
“真的……”
中年方士又转向凌逍,皱眉道:“你看看他俩的悟性,你不羞愧吗?”
凌逍强忍住一拳干过去的冲动,沙哑着嗓音道:“我羞愧,我无地自容,我……我简直不是人!”
“话也不能这么说,知耻而后勇嘛,正所谓仙道无涯,勤勉作舟。还有你俩,也不能太骄傲,正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山后还有更高山……”
中年方士絮絮叨叨,凌逍三人只觉得耳边好像飞来无数苍蝇,难受得全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