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笑。
管氏继续说:“杀戮无辜,有害国法。害国法而不知,却以为行的是理所当然的事,臣私下里为国君担忧。”
景王正色道:“那寡人又该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呢?”
管氏说:“是谁要害这一万人,就惩治谁。如果是另外一个人,就招募勇士除掉他;如果是一个团体,就令执法机关敲掉它;如果是天灾,便去抗灾;如果是人祸,便去问责;如果是制度,便去改革。”
毫无疑问,为了对抗天理的愚人众对“杀一人以利天下”的态度便走到了极端,虽然推测最初的丑角可能是符合墨家称赞的杀己以利天下的态度创建了愚人众这一组织,但随后大量人不得不被裹挟进去被迫实现我杀我自己,最后才会为了对抗天理这一目的选择牺牲大量各国民众,即实现所谓的为了一千人杀掉另外九百九十九人的极端行为。
倘若对于提瓦特来说,那个要害“一万人”的就是天理了,可惜提瓦特不存在“景王”这一国君,因而提瓦特这个“国家”无法招募勇士无法令执法机关出手无法抗灾无法问责无法改革,所以愚人众出现了并决定以暴制暴,以牺牲其中一千人为代价保住剩下九千人(只是简单打个比方,具体数量比例不能确定)。
那么对于那被愚人众牺牲的“一千人”来说,要害这“一千人”的就是愚人众了,而对于愚人众来说各国还是有着足以制衡的魔神、执政机构,所以问题没有下沿而是引发了冲突,我们玩家最开始的视角便是位于这一层面。
那么问题来了,以暴制暴的愚人众这种行为到底可不可取,他们究竟是自取灭亡的疯狂之举,还是那最为绝望下竭尽全力却唯一能做的反抗行为。
而且下一个问题又来了,天理是不是更高一纬度的「愚人众」?天理为了保护更多的世界而选择牺牲区区一个提瓦特,从而让愚人众意识到天理要害提瓦特这“一万人”?
这些问题作者本人都给不出答案,但唯一知道的就是选择以暴制暴的愚人众早已陷入疯狂,也早就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心理准备(击杀语音可知)。
当然并非是洗白愚人众,从某种程度上说愚人众这个组织的形象与隔壁的奥托有些类似,但也就是这样仅此而已,愚人众这个组织,或者说「丑角」在这一点上还比不上独自背负下几乎一切罪孽的前任主教。
……
另外,愚人众这个组织虽然在玩家眼中是个当之无愧的反派组织,但大反派的格局还是有的,相比于忠心与否能力才是他们重点考虑的指标(不然也不会各个国家招人,而且稻妻拿雷神神之心“跑路”不回至冬上交的「散兵」也没有在明面上被通缉什么的),属于是只要你不当着面反抗我哪怕有点小心思,只要有能力做事我都能够容忍你接受你。
这种格局也是不少人气反派的魅力所在。
像本书剧情中的这一段,这次试炼最初的目的自然是在测试门沙克最基本的忠诚度——会不会主动跟着门沙克眼中的“安柏”离开,离开了肯定最基本的忠诚度就直接打叉了。
但当门沙克没有选择离开后,试炼接下来的目的就变成了摸清底线(只要不直接袭击其他愚人众士兵圆不回去就算过关),然后再根据结果决定把门沙克扔到哪个位置上。
虽然门沙克是「女士」从蒙德发掘的人而门沙克也一直以「女士」下属自居,但并不代表一定会成为「女士」的下属,就像『壁炉之家』出身的愚人众那么多也不见得全到了「仆人」手下做事(比如层岩巨渊里的卡塔琳娜姐弟俩),如果真的有更适合的位置稍微花点代价调剂一下也是很正常的。
正因如此,接踵而至的各种危机便出现在了放弃离开的门沙克面前,并最终发展到绝境并让他做出了对愚人众来说不忠的抹杀俘虏行为。
虽然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但绝对忠诚并非愚人众考虑的内容,测试出门沙克底线的愚人众目的便自然达到了,也知道应该把他放到哪个位置。
把人逼到极限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让他决定一条路走到黑成为一名彻彻底底的愚人众,要么就是反过来决心报复愚人众这个组织,明明本身有一定能力的门沙克目前并不反对为愚人众效力,那么为什么还要搏一个不确定结果的可能性?
所以门沙克苏醒过来就能够从柳博芙口中获悉真相而非是一直保持着试炼中的误会,就是因为测出门沙克底线后的愚人众不需要把他逼到极限,这样最大程度缓解了之前门沙克与愚人众之间的紧张关系,之后让门沙克在合适位置上为愚人众做事也有了可能。
因此在试炼中的那些心理活动……说实话都是门沙克单纯的迪化现象,毕竟那时的他只能够以自己(准确来说是常人)对于愚人众的印象做出判断然后产生的误会。
至于愚人众那边之后对门沙克的安排……看下去就知道了(不用剧透),反正不可能是一个非常黑暗的岗位(主角很难一下子真正转变过去,而且这样的剧情也很难写),毕竟愚人众成员那么多总会有一些真正意义上的变态担任那些岗位的,相反能够适合在明面上行动可以作为「白手套」的人才却并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