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棉花沾他的手心,像在洗刷文玩上的包浆。
他的手掌宽厚,掌纹却很凌乱。我看不出什么是生命线,但总觉得他这样的人……福薄一般会命大吧。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他醒了,动了动身子,皱眉拒绝我。
“成人的体温比孩子低,发烧的话其实更难受一些。”我按住他的手,倔强地说:“我也不是为你。而是看在你救我哥的份上。
今天要是我哥挨了这一刀,我也是要去照顾他的。”
我想安祈年貌似是有点生气了,很粗暴地抬了下手——
“呀!”这一下子打翻了我的酒精瓶,不小心……落在了他小腹以下,膝盖以上的整片区域!
我想,人喝醉了酒就会脚软。
那……什么东西遇到了酒会硬呢!答案呼之欲出——
“夏念乔!”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慌忙去拿毛巾擦。
可是擦有什么用,酒精是很刺激的,当最刺激的东西遭遇最柔软的要害。他这一张涨成猪肝色的脸分明就代表了——很疼的意思!
“快去拿温水!”他吼我。
温水温水,我端着洗手间的盆子犹豫了好久,突然想到——
要温水干什么?
难不成是要我帮你洗泥鳅啊?!
我红着脸转过身来,小心翼翼地对安祈年说:“需要……戴手套么?”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