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尴尬?”
“……好了好了,你快出去吧!一会儿被人发现你在我房间里,说不清楚!”
男人俊眉一挑,“赶我走?”
秦瑟起身下床,用非常夸张的绅士动作,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厉先生,您请吧!”
男人低眸看着她夸张到可爱的样子,长眸微眯,大手一伸……
女孩的下巴被粗粝的大手撬住,抬高,拉进……
知道他又要干什么,秦瑟赶紧别过脸,“不要!你上次都把我咬破了!”
男人将她的小脸儿扳正,俯身凑近,低沉而磁性的嗓音道:“乖,这次不咬了。”
秦瑟又把脸扭到另一边,“那我也不要!”
男人勾唇,乐此不疲,又把她的小脸儿扳正,两个人正在玩拉锯战……
“赫鸣哥哥,你在哪里啊?赫鸣哥哥……”
曾可蕴的那娇滴滴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了进来……
大概是因为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男人,曾可蕴便起了某种疑心,到秦瑟的房间门外一边敲门一边拧了拧门把手,发现门锁了,心中更加怀疑了!
“秦瑟姐姐,你怎么锁门了?你开门,让我进去看看……”
秦瑟白了还在故意凑近地厉赫鸣一眼,冲外面回话道:“我睡觉了,裸睡!不锁门不合适!”
曾可蕴不太相信地问道:“那你有看到赫鸣哥哥吗?”
“没有!”
“真的吗?”
“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不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曾可蕴离开的脚步声……
秦瑟松了口气,不高兴地瞪着厉赫鸣,“厉先生,你要是坏了我的事,我会生气的!”
厉赫鸣挽唇,不闹了,只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强势叮嘱道:“我不在的时候,不许裸睡!”
说完这句,男人便松开了秦瑟,手插裤袋,转身出去。
秦瑟怔了怔,脸颊微红,回味这额头上那温柔一吻的余温,整颗心都软了。
……
没有敲开秦瑟的门,曾可蕴又去外公的书房里看了看,也没见里面有她的赫鸣哥哥。
从书房里出来,她终于看到了厉赫鸣的身影,但却发现他是从秦瑟的房间那边走过来的,心里顿时想起刚刚秦瑟锁着门,怀疑的感觉让她心生不安……
她迎着男人走了过去,一脸单纯地问道:“赫鸣哥哥,你这是去哪了?洗手间不在那边啊,你怎么会是从那边过来的?”
男人的淡漠的目光甚至没有落在她身上一秒,冷道:“走错方向了。”
曾可蕴有些将信将疑,又不敢再多问,便道:“赫鸣哥哥,现在离晚饭时间还早呢!不如你先到我房间里待一会儿吧?”
“不必,我赶飞机,先走了。”
曾可蕴一听这话,马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啊?赫鸣哥哥你这就要走啊?不留下吃晚饭了吗?赶飞机,你要去哪里呀?”
“出差。”
男人淡淡留下两个字,便径直掠过她,迈着稳健的步伐,下楼离开。
曾可蕴失落地望着男人默然离开的修长背影,心里充斥着强烈的不甘与不舍……
赫鸣哥哥真的好冷淡啊!
吸溜……吸溜……
咦?这是什么声音?
曾可蕴奇怪地闻声回头一看,见是秦瑟懒洋洋地靠墙而倚,手里还捧着一杯奶茶在喝……
对此,曾可蕴感到十分奇怪,“你哪里来的奶茶?”
秦瑟道:“叫外卖啊!”
曾可蕴警惕地皱起眉头,“你什么时候叫的外卖?我怎么不知道!”
秦瑟莞尔一笑,道:“叫外卖也需要向你汇报么?”
看着秦瑟那副完全不把她这个尊贵的小小姐放在眼里的样子,曾可蕴心里可不痛快极了,忍不住强调道:“赫鸣哥哥今天是来看我的!”
秦瑟不以为然,微笑点头,“嗯,我知道啊!”
曾可蕴哼了声,“你知道就好!记住,你们已经分手了,你可不要再对赫鸣哥哥有什么想法!”
秦瑟佯装为难地挑了挑眉梢,道:“这可就不好说了!曾小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些成语,比如旧情复燃?破镜重圆?藕断丝连?重修旧好?嗯?”
曾可蕴的脸色难看得可以揭下一层屎黄色,“秦瑟,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奶茶真好喝呢!甜甜的!”说着,秦瑟就云淡风轻地吸溜着奶茶,转过身,施施然回房间去了。
曾可蕴气得磨了磨牙,她受不了了,装不下去了,简直要抓狂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秦瑟手里那杯奶茶是赫鸣哥哥给她买来的!
还记得上次吃火锅的时候,她就是在奶茶店里遇到了正在给秦瑟买奶茶的赫鸣哥哥!
当时她还很纳闷,赫鸣哥哥那么不接地气的男人怎么会亲自到门店里买奶茶,太不可思议了……
后来才知道,原来那杯奶茶是赫鸣哥哥专程去买给秦瑟的!
那天她都快嫉妒疯了,可还是要装出单纯善良的样子和秦瑟热情地打招呼,想想就恨不得把那杯奶茶泼到秦瑟脸上!
这个该死秦瑟,夺走了赫鸣哥哥的心还不够,还想来曾家争夺她的宠爱!
没门!
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让外公外婆哥舅舅和哥哥们通通都对秦瑟厌恶透顶,无情地把她赶出去的!
……
接下来的几天,曾可蕴又整了几出幺蛾子,都被秦瑟见招拆招,一次一次化解了,并且,还让曾家的六位表哥对他们的宝贝小妹曾可蕴有了新的认识,甚至有些厌烦了这位戏太多的小妹。
这天,国际上最大的赛车俱乐部的老板——曾家二少曾翎,出事了。
身为原野赛车俱乐部的老板兼专业赛车手的曾翎,定在今天有一场非常重要的比赛。
一大清早,准备出发去赛场的曾翎,发现自己的赛车坏了,不是自然损坏,种种痕迹表明车子是被人为破坏的,而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他的干妹妹秦瑟……
被叫起来问话的秦瑟甚至还没有睡醒,迷迷糊糊地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怎么了?什么事?”
曾可蕴用不解又难过的眼神看着她,埋怨道:“秦瑟姐姐,二表哥今天有很重要的比赛,你怎么能在这时候把他的赛车弄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