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将赤蝶轻轻放在蒲团上,一边甩着手,一边走到院中放松身体。
即墨安的安慰对他来说也确实是很暖心了。但秦七娘所说的话也句句在理。
论技巧,他不如王肆。论曲意与韵感,他又不如更加细心的即墨安。这种情况又怎能不尴尬。
池中几尾肥墩墩的锦鲤倒是在水中游得甚是自得,分外可爱。
秦阮洒了些乐司专门给这些小家伙准备的鱼食进去。
几张鱼口同时一开一吞,就将鱼食吃得干干净净。
不知为何,秦阮心中忽然一动,似乎寻到了些窍门,但那一丝感悟却又如夜幕星点一般明灭不定。
这样似是而非的感觉让秦阮心头又无名火起。他真恨自己的迟钝和愚蠢,索性自己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今日怎的如此烦躁?《风华》的什么地方又出了问题?”
吴先生从园门口大踏步而来,正好撞见秦阮自己打了自己的一幕。
“学生愚钝,不知如何练好长轮,请先生不吝赐教。”
秦阮单膝跪倒,正声道。他低下头,没有让吴先生看见他眼中的颓色。
——这是他现在不该产生,却偏又充满心头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