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轻笑。
“你若真想害人,还会这么问我?”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
冰鹚小心地托着他的手臂,把他扶起来,撑在自己身上。
“我送你回去,要赶紧给你寻个能医来治伤,不能再耽误了。”
秦阮一路随她出去,发现绑他来此的人都已昏厥,个个都被缚了双手,拴在那些马的尾巴上。
“真是多亏了冰鹚姑娘,不然我就要命丧于此了。你是顺着他们的马蹄印子寻到这里的?”
冰鹚把秦阮扶到马背上,应道:“正是如此。这些人不过是一帮毛贼,只有那个带头的还有些来历。送你回去后,我会引案司的人再来,把这些人都送到该去的地方。”
秦阮苦笑。他已然无能到让冰鹚特意前来相救,若是再劳动她来回奔波……他实在是没这个脸。
“我还好,不妨事。验了伤后,我自会和二哥引他们来——”
“你就是能跑动,也休想。谁知道还有没有别人盯着你,最近还是不要出城的好。”
冰鹚将赤蝶的袋子背到自己身前,足尖一点,轻而易举就坐在了秦阮前面,执起缰绳。
她雪玉般的容颜飞过一抹红晕,只是秦阮却看不见。
“……你若不想再摔出新伤,就抱紧我。”
秦阮的脸色也是红润了几分,冰鹚也是同样未看见。他依言环住少女纤细的腰肢。
“再坐近些吧,你倒不怕摔下去,我还怕要抬你回白家。难道我是个母夜叉,会在半路吃了你不成?”
秦阮只觉脸更热了,于是又向前贴了贴。
温香软玉入怀,一时间,他身上的伤似乎好了几分。
日色铺满大地。
雪衣、白马、成双的人。
一遇情根默种,二遇情思渐生。同为雪中清颜客,殊途同归自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