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不必,在下这次来只是来看看白兄弟,随后还要去乐司里帮老师的忙。听说白兄弟出了些意外,我这心里实在是不踏实。上次在乐司,我已经很对不起白兄弟了,这次来探望自然是要带些补偿。”
阳光之下,有鸟欢啼。
秦阮淡然道:“我不觉得庐公子对我有什么亏欠,自然也不能厚颜收下庐公子的这番好意。”
庐月却安抚似的笑道:“白兄弟若是不想要这些东西,但凭你自己处理就是。在下也好心安一些。今日见到白兄弟身体已在恢复中,在下也是甚为欣喜。时辰将至,我也就先走了。”
秦阮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庐月,却从他的表情里没找到什么破绽。
“庐公子真是有心人。我依医者所言,只能在院子里活动,无法相送,就先致歉了。”
对方含笑点头道:“本该如此。白兄弟无需相送,在下告辞。”
等到庐月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秦阮才转向奉茶而来的丫头绿竹。
“有劳你再为我做一件事。”
绿竹恭敬道:“请三公子吩咐。”
秦阮看看院门口,轻笑。
“请你帮我拿一只清水红木的盒子来,我亲手将这盒子里的东西全部换到里面,再让秋叔把盒子送到庐府,只说是回礼即可。”
绿竹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她转过身就向白家存放杂物的房间跑去。
秦阮又抽了一本谱子来看,却发现正好是庐月给他的那一套《思弦》。
……不如把这份谱子索性也还了,一次落个干净。
他到底还是不想和这类人再有什么牵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