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出业,就在谱曲上有如此的造诣,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材。”
白鸢听了这话,低低地冷哼一声:“接下来他怕是就要替总乐司招人了吧。”
可他却猜错了。
玉不念虽然对庐月很是赞赏,却并未说什么要将他招进总乐司的话,只在原处笑眯眯地坐着,一副老神在在的悠闲模样儿。
而庐月脸上也平静如常。许是他早已想到要爬进总乐司的门槛并没有那般容易,只躬身谢了玉先生,随后返身至即墨安处还了她的乐器。
“多谢即墨姑娘。”
即墨安冷哼一声,只自顾自地拿帕子擦拭着自己的乐器,并不理睬他。
“大礼已成,从今往后,你阮乐司与我舞乐司今后就亲如一家,大家不必拘束。”
玉不念以缎面折扇轻拍掌心。
台下有人放出了五彩烟花,在空中炸开,甚是绚丽。
司徒明月点了点头:“玉先生说的在理。如此甚好。”
可现在阮乐司的人脸上都是阴沉沉的,都是强作欢颜,表面和气罢了。连合并仪式上都要看他们舞乐司的脸色,日后的生活可想而知。出了业的倒是还好,但仍在乐司中学习的乐生可都和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少不了要受他们的气。
玉不念看向司徒明月,悦然一笑。
“今日让你们等了这么许久,诸位一定怪罪的很了。现在就请各位即刻用宴吧。”
也就在众人开始向彼此敬酒,各叙心中之事时,一道妙丽的身影穿越了谈笑有声色的人群,向秦阮这边款款而来。
她正是刚才的少女。
素手执起白瓷酒盅,替秦阮满了一杯新酒。
“素闻白家的三公子也是个能写曲子的奇才,我先敬你一杯。你眼下腿脚不大方便,只坐着饮下这杯就是。”
秦阮抬眸,看了看她,不动声色地接过了酒杯。
“多谢敬意。只是我平素里不贪这杯中物,如今身上亦有伤,饮不得酒。得罪。”
他又将酒杯放回了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