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了一杯梨花醉后,冰鹚似乎再没有要饮酒的念头,制止了侍儿添酒的动作。
秦阮见冰鹚甚是爱吃这里的小点心,就将自己盘中分好的一块梅糕用还没有碰过的箸夹进冰鹚的盘子:“也好,喝酒伤身,这里菜色甚好,可再尝尝其他。”
冰鹚也不多话,向他嫣然一笑:“好。”
秦阮望着她,薄薄的唇角也轻轻扬了起来。当下,美人,美酒与美食尽数收在眼底。他还有两个要好的朋友在身边,家中还有母亲与兄弟……虽说大哥的下落仍让他心头不安已极,不过此刻身边的这一幕还是让他松了松紧绷的心弦。
“冰鹚姑娘当真是脱俗如雪,”即墨安向秦阮挤了挤眼睛,“我今日第一眼见到时就很喜欢了。阿阮的眼光还真是不错呢。对了,冰鹚,咱俩到底是谁大些呀,我都不知道该叫你姐姐还是妹妹了。”
冰鹚眨了眨眼:“我也不知我的生辰啊……不如你我就以名讳相称吧,这样也自然些。”
即墨安顿时又来了兴致,索性在冰鹚身边坐定。
女孩子凑在一起咯咯笑语时,总有些男孩们完全插不进去的话题。秦阮和王肆便又喝空了眼前的白玉酒杯。
窗外的夕色如一匹蓝紫的霞锦,渐渐褪去鲜亮之色。晚风就着杯盏谈笑之声混进厢房来,分外怡人。
“阮小子,你知道么,”王肆忽而转向秦阮,眉目间有几分浅淡的苦涩,“庐月已入了总乐司。”